“我说,我说。”
钱斌抽出被李向东按着的手,直接把没说完的话全都摊开讲了起来。
“我听我爹说过这位马主任,他以前是国棉二厂各委会下属的一个小头目,十年期间没少干坏事,后来人道洪流结束了,按理说他即便不进监狱,也要被开除出厂。”
“可谁成想人家玩的是两头下注,人道洪流一结束,这位马主任身份一换又特娘的成了工人阶级一份子,临了还混上了个粗纱车间的主任。”
“那你们说以前受过他欺负的,被他带头抄过家的,这些人会让他过安生日子吗?他之所以搬到咱们这一片,就是因为之前的家三天两头被人半夜摸上门砸玻璃,扔狗屎。”
“他这次搬家也是因为又被人摸上门了,他不搬不行啊,他能受的了,他的家里人也受不了呀,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说完了。”
向林几个听完钱斌的话,没有一个人同情这位马主任,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尤其是阿哲,因为感同身受的原因,他嘴里连连骂着活该,折腾死丫的!
只有李向东什么话也没说,钱斌的话让他回忆起了上辈子的记忆。
他上辈子听说过这位马主任,马主任的名声也会随着时间往后推移越来越大。
原因就是这个老小子比孟母还厉害,人家是三迁,他是六搬!
为了过安生日子,连续搬家六次,直到后来退休回老家后才消停下来。
不过让李向东心里不是滋味的是,这位马主任的家是越搬越大,狗东西十年期间没少趁着抄别人家的时候暗自搂好处。
钱财和金银玉器先不说,单是古玩字画和老家具,这位马主任的家里就藏着不少呢。
哎~
李向东脑子里灵光一闪,“三木,你和这位马主任定的是下午几点?”
张森道:“两点半,不是我定的,我都没见过这位马主任,这活儿是上面派下来的。”
“我跟着你一起去行不?”
“你过去干吗?”
“赚外快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向东的话一出口,屋里众人的眼神全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吗?我不缺私房钱,不是,我媳妇对我好着呢,我就是感觉在家待着太无聊了。”
“甭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