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话音未落,人已逃离密室,吴循大呼几声无果,只得匆忙遣散部下,然后片刻不歇地追去。
城外数十里的某处山坳。
“杨公?”
吴循整个人晕乎乎的,脑海一片空白。咋啦?就几句话的功夫,不归苦心经营多年的据点就暴露了?这位年轻杨公也不见难过啊!
杨培风一脸严肃道:“我要立即动身办一件大事。你留心观察接下来出现的所有九品高手,轻易不得与回龙观接触,他们非我等助力。你上次擅自行事险些铸成大错。”
吴循嘴唇微动正要说话,被杨培风直接严词打断,“不必多言,听命行事。”
交代妥善后,他直接踩上听蝉,往西边方向遁走。
吴循呆愣住,其并非出身玄门,在方才打开密室风口时,实有一缕缕不被肉眼捕捉的“气”,以非常玄妙的方式逸散在天地间。
而有一些存在,便被更厉害的术士,或者某些高人,非常敏锐地捕捉到。
同一时间,梁国瓦山近三千丈高的主峰顶的凉亭中,多位强者齐刷刷抬头,并且神色各异。
发丝银白的儒雅男子放下茶盏,意味深长道:“传闻老杨公杀人如麻。这位小杨公倒也是个狠角色。上次路过乐嘉城,我当是个挺懂进退的小子,还顺嘴提点了几句。”
白袍剑客权灵华亦缓缓站起身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现在听命他的人不少,叫陈复避避风头。”
“少主不在。”有人道。
权灵华眉头微蹙,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峻。
这时,天边忽然降下一道人影,尚未落地,嗤笑声便先传来:“老权你拉屎都不擦屁股么?”
权灵华猛然意识到不对劲,掐指一算,遂懊悔道:“是因扶风那位卖酒的老者。”
“对。”来人点头,“杨培风在同心城设伏重伤陈词,他们怕是不能参加这次大会。陈复小友提了好酒探望去了。”
“一群废物!”权灵华眉头皱得更厉害,寒声道:“权某失察,有劳独孤兄赶来提醒。”
那人喜笑盈盈,缄口不言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最好。
敕阴真君对这位权家小辈引狼入室的做法不满,宁愿坐视徒儿重伤,也不考虑叫其为所谓的“江权陈”鞍前马后。令人唏嘘。
十一境之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