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杨培风毫不动摇,“本公声名在外,该我挥霍一时。”
来到幽云城城头。
杨培风胡乱劈出几道剑气,威风凛凛,吓退众人,再用绳子将尸首往城头一挂,而后笑得癫狂、恣意:“杀此西洲杂毛者——杨培风也!谁若擅自取走尸首,即与我杨氏为敌。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
目睹这一切的吴昀,脑海中猛地想起某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我那好二哥,脑子不太正常……”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杨培风飞过来找她,阴恻恻道:“咱们可以消失了,藏起来也好,打道回府也罢。总之别在这里吓到我的兔子。”
吴昀下意识应声:“好。”
……
鲜血从十数丈高的城墙滴落,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在泥地上砸出个碗口大的小坑。消息不胫而走,人越聚越多,但更多的人看过就走。太血腥。唯有些许江湖中人,或冷嘲热讽,或奔走相告,叫西洲的人前来收尸。
而西州人大多去了白马城,迟迟未归,也迟迟无人收走尸首,腐臭难闻。城门下看热闹的多,有好事者支起几个简陋凉棚,卖些茶、酒之类。
三日时光一闪而过,到七月十七这天。
杨培风心情大好,酒量也属难逢敌手的好,越喝越叫人看得心颤。若非他事先乔装过,只怕早已被识破身份。
这个时候,忽然有个身形消瘦、皮肤煞白的中年汉子,好似被一股轻风连吹带刮地飘了过来,倒在桌椅上,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老板,给这位大叔来碗醒酒茶。”
杨培风向人招手,接着微微低头道了声“得罪”,便起身往另一张桌子挪去。没别的意思,就怕被吐了一身污秽,恶心。
谁料他刚坐下、醒酒汤尚未盛来,那名汉子一屁股跟至,闭眼大笑,操着一口醉音道:“我只听说江湖人以酒相交,奈何到了小公子这却不是这般?真个咄咄怪事……”
闻言,杨培风也没多想,干脆利落道:“给这位英雄上一壶好酒。”
中年汉子却一个挺身坐起,直勾勾盯着他,神神叨叨地开口了,“小公子,凡事须知适可而止,越陷越深恐招致万劫不复,可惜了你这大好年华。”
杨培风挑眉问道:“听这意思,前辈是来说和的?”
中年汉子道:“如果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