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梳着精致的牡丹头,穿着滚边绣花旗袍脚踏小圆头鞋的明艳鲜活的女子。
而是破莱烂叶的吊死鬼。
“你问的是救谁?”
我为人一向心善,救过的人,打捞的人多呢。
“要跳河的丑八怪。”
阿芳?
我记起来了,那天救阿芳上岸后,感觉到有人在远处窥探,原来是她。
她一直跟着我?这不是变态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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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问这个?”
“本公主问,你必须回答。”
她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傲慢。
我没和她计较,想谈是好事。
我酝酿一下,把阿芳的经历说了一遍,尽可能说得悲苦一点。
女人麻,心都软,变成鬼,也应该一样。
不过,我没有提到阿芳可能被人控制的事。
最后,我补了一句:“她只是一时心情郁结想不开,看到的人只要伸伸手,她就会得救。当时哪怕不是她,只要我看到了我都会救的。人,是群居的,只有互相帮衬着才能活得更长久。”
“别人遇到困难,我冷眼旁观,等我自己遇到困难了,别人也一样视而不见的。”
我觉得这碗鸡汤灌得不错。
吊死鬼出神地望着我,眼里似有水一样流出来,突然,她莫名其妙地变了脸色,海藻一样的头发根根竖起,面色扭曲,煞气冲气。
我很是不理解,全神贯注的戒备着她。
“啊!”
吊死鬼抱着脑袋尖叫,声音尖锐如细针一样直往人的脑袋里钻。
我离她近,声音在我耳朵乍起,刺得我耳膜生疼,头皮发麻,似有液体从耳朵里溢出来。
卧槽,什么情况!
整栋楼,甚至整个小区里的感应灯都亮了。
我忙捂着耳朵,气急败坏说:“别叫了。”
她像一下子失了理智一样,转着圈狂叫。
她这样叫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我顶着耳朵的刺痛,冲到她面前,把镇鬼符贴在她的印堂上。
她突然像脱了力一样,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