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阿含，他一再地逼近，不过是把她流血的伤口再狠狠地扒开，把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扔到地上重重地碾成肉泥。

云情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所以其实你一直都没变，变的是我，对吗？”

深吸了口气，云情悦用自己仅剩的尊严强撑着抬起头来，即使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她这次还是直视着他。

“好，是我变了，所以请你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就算决堤的泪水一下就弥漫了双眼，她还是坚持倔强地，一下又一下地擦着眼泪，坚持把话说完。

即使这样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气势可言，但是这样子的她，那一下一下地使劲，却是揉进了阿含的心里，那里面有某个地方，被她给揉得发软。

阿含第一次在面对一个女孩流眼泪时不知所措了，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越描越黑。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会为了圆谎而继续撒谎的人，因为他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他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面前错漏百出了。

“两情相悦是好事，但是如果强人所难，那就不美了。”

一道清越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拉扯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把阿含给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