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情悦看清那身影时，阿含已经把那亡灵给撞开，还顺势扯下试图拉住云情悦的那只。

那只虽然没有拉住云情悦，不过照着惯性，云情悦还是会被带下去。

于是阿含一手扯下那亡灵的同时，另一手往云情悦的后背一拍，就把她往前送去。

“阿含！”

云情悦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转身，就见阿含因为那一掌，却是掉下了三角翼鸟，她下意识喊出的声音，都已经失真。

千羽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阿含救下云情悦的这一幕。

她眼底的震惊、哀伤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这一刻，他知道他在她心中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的一点点位置又不见了，她满心满眼又再度被阿含给占据了。

他多希望掉下去的人是他，可是，他现在还被她保护着，连出去都不能够。

千羽低头，双拳攥得紧紧，额头上那抹羽毛印记一闪一闪地发着亮红色的光芒，颜色和刚才保护他的那些亮羽一样。

这时，又有许多纷繁的画面在他脑子里闪过，不过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而且还有一些其他的信息，也一同浮现在了他脑子里，让他脑袋涨得有些生疼。

云情悦在看到阿含掉落的那一刻，不，更确切地说，是在他与她错身而过的时候，在她和他目光相对时，心就已经随着他飞了出来。

这一眼，她在他脸上又看到淡定从容的微笑，他的眼眸依然璀璨，灼灼的眼神没有半点自己要陷入险境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