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兴和和首相克里斯特·韦伯斯特只是普通人,顿时感觉这声低喝有着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压力,顿时住口。
其余众人也是有了刹那的臣服感,安静之下仿佛让这张长桌有着类似时间停滞的错觉。
当然,这还是让他们吃了一个暗亏的,如此规模的晚宴,必定会有强大契约者控场,即便是两位联邦大佬只是普通人,也很难想象他们没有契约者护卫或明或暗中跟随。
但是别忘了,这场晚宴是覃南锴组织的,巨猿唐蛮和火老却没有跟在身边,显然就是在暗中撑着这场宴会,即便有其他客人带来的契约者力量,也必然会在两位半灵的控制之下。
而且,莫测这个技能可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更没有半分对于实体的攻击,就算两位联邦大佬带来的契约者发现竟然有人对主子使用契约能力,也不好直接伸手入场。
人家明明没用契约能力做什么嘛!这样的话庆幸,唐蛮和火老也不可能放任他们出手。
当然,这是本场晚宴之外的力量角逐,莫测无从知晓。
总之,他这次使用契约能力,相当于钻了个空子。
看到长桌的众人安静下来,莫测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看向聂兴和,冷声说道:
“议长大人稍安勿躁,本圣子可以给你解释。”
“为什么《新婚姻法》无法通过?阁下真的不明白吗?”
“如果新法的主旨就是你刚刚讲的三点,本圣子可以告诉你不可能通过议院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你甚至可能自己都知道!那就是这新法所要打击的对象,正是上议院这些投票的联邦高层!”
“想想吧,议长大人!这新法要规定一夫一妻制,你难道不知道正是联邦上议院的精英们普遍三妻四妾?你口中更离谱的,那个有着十几位姨太太的家伙,难道本人不是联邦高层?”
“当然,这种情况不仅仅只局限在上议院议员中,其余两院的联邦高层人物恐怕也是私生活糜烂,但是不要忘了,权利是想通了,没人愿意看到议院通过一部对自己不利的法律!他们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干扰议院的流程,让这部新法流产!”
“两次投票都没有通过,难道议长大人没有想过原因的吗?这世上哪有傻子会立对自己不利的法律,自己去审判自己,自己去将自己送进联邦牢房,疯了吗?”
“你还想天真地指望第三次投票?!”
在莫测讲这番话的时候,法令的短暂效果早已消失了。
不过,既然已经开口,在座的众人还是听他把话讲完。
这并非是他气势压人,而是因为一语中的!
没错,《新婚姻法》打击的就是三妻四妾的想象,而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怎么也算的上是联邦精英,而作为联邦高层的上下议院议员们,更是精英阶层的核心所在。
他们正是新法打击的对象,他们又负责为新法的通过投票,谁会纵容一部打击自己的法律通过投票?
投票者本就是新法的惩戒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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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言论谈不上振聋发聩,却还是让在场众人挑不出任何一丝毛病,因为,对于联邦现在的糜烂,没人比在做的各位更加清楚。
事实,是无法反驳的!
聂兴和数次想要开口,却终究没能吐出任何一个字,此时的他知道,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丢脸的只能是他自己。
莫测缓缓地输了一口气,比个你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陈述。
“至于您介意本圣子痛斥议院狗屁不通,呵呵,这件事我同样给您一个解释。”
“既然您想论理,那本圣子就和您论理!从一名联邦下议院议员的角度。”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议院立一部打击自己议员的法律!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联邦三权分立的只是表象,形如狗屁!”
“三权分立之主旨,在于立法、执法、司法三权分开,以立法为宗旨的议院只有立法权,以执法为纲领的行政院只有执法权,而以司法为责任的最高法院只有司法权,是不是这样?”
“可是联邦现在是什么样子?恐怕您比我还要清楚吧,三院互相纠葛,盘根错节,更为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议员竟然可以担任行政职位,而分属行政院的行政人员也可以担任议员,使得联邦权利混杂不堪!”
“这一点,您根本不用与我辩解,本圣子初到九州市,并不清楚联邦首府的情况,但是在下面的行省,负责一省之执法的行省大人同时也是行省议会的议长,负责一市治安之治安署署长,同样担任着联邦议员,这种情况难道不是比比皆是?”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还用多说吗?究其原因,就是三权完全混杂在一起,立法人同时是行政执行者,也同时是司法者,这岂不是让权利掌控者审判自己,岂不是政权轮奸?”
“所以,联邦的现状就是混杂不堪,不是狗屁不通是什么?”
这一番话语,是莫测自穿越来就亲眼见过的事实,在热泉市,治安署长彭斯·罗德曼是市议会议员,在整个首阳行省,行省大人欧阳耀同时担任这行省议会的议长。
这一番话同样是事实,无可辩驳。
随着赫塞圣子说完,重重地将酒杯按在桌上......
现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