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见胡亥被揍的鼻青脸肿,也有点心疼,于是命人把伏尧给叫来。
赵高又在旁边说道:“伏尧公子年幼,今日这事,想必是无心之过。而槐谷子,就不能饶恕了。槐谷子一贯嚣张跋扈,或许就是因为他,带坏了伏尧公子。”
嬴政听了之后,感觉这话挺有道理,又命人把李水也叫来。
赵高有点得意,若论猜测嬴政的心思,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他更厉害了。
赵高心中清楚,嬴政最喜欢幼子伏尧。若自己指责伏尧的不是,结果肯定会适得其反,激起嬴政的反感。有哪个做父母的,喜欢外人对自己的孩子指指点点呢?
但是指责槐谷子就不一样了,嬴政应该很乐意把伏尧的过错推到槐谷子身上。
只要一点点的让皇帝讨厌了槐谷子,那么伏尧也就不具备什么威胁了。
紧接着,凭借着赵高的手段,应该可以让胡亥继承大统……
赵高正在得意的想着,就听到小宦官在外面说道:“陛下,槐大人与伏尧公子求见。”
嬴政和赵高都是一愣:“来的这么快?”
李水进来之后,就跪伏在地,嚎啕大哭,看他那副悲伤的模样,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而李水旁边的伏尧,则有点尴尬。
伏尧根本不用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来,就他那满头绷带,一身酒精味,就足够夺人眼球了。
嬴政直接站了起来,关切地问道:“这……这是这么回事?”
伏尧干笑了一声,说道:“没事,只是……只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
旁边的李水大声说道:“公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公子顾念手足之情,可胡亥痛打公子的时候,顾念兄弟之情了吗?”
赵高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胡亥,心想:“你只是脸被打肿了而已,伏尧的头却是被打破了。就这样,你还好意思拉着我来告状?”
胡亥有些气急败坏:“我没有打他,我只是打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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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嬴政已经不相信他了。
嬴政看了胡亥一眼,说道:“伏尧,乃你幼弟也,年龄幼小,又岂能打得过你?你作为兄长,本应谦让幼弟,为何要痛施拳脚?去吧,闭门思过,何时想明白了,再来见朕。”
胡亥还要说话,赵高拽了他一把,然后向嬴政行了一礼,两人离开了书房。
书房外面,胡亥一脸受到冤屈的样子:“师父,我当真没有打破伏尧的头。”
赵高叹了口气,说道:“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今日这事,怨不得你,你我只是没有槐谷子那么无耻罢了。”
赵高和胡亥走了,走得很不甘心,又不得不甘心。而留在书房中的李水和伏尧,得到了嬴政的安慰。
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嬴政话锋一转,赞许的对李水说道:“你提出来的科举之策,很好。满朝文武,群起反对,看来推举之法,不能再用下去了,这些朝臣,已经从中取得了太多利益。”
旁边的伏尧一脸得意,心想:“果然,我又猜对了。”
李水笑了笑,向嬴政说道:“臣今日来见陛下,除了为伏尧公子讨回一个公道之外,还希望陛下答允一件事。”
嬴政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