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司马苍松低低地应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子，那鹰眼一般锐利的目光朝陆长风垂落，像个审判亡灵的阎王。而陆长风就是那个在阳间作恶多端，准备上刀山下油锅，然后被丢进十八层地狱的恶鬼。

不过，正是因为要入十八层地狱，所以陆长风开始摆烂，面对司马苍松的俯视，他毫不畏惧反瞪回去。来呀，谁怕谁！

自修炼过圣心诀后，陆长风的眼神一直很犀利的，唯一的缺憾是他眼睛小了点，用力瞪人的时候容易变成眯眯眼……这个真没办法，爹妈给的。

一个宗主，一个弟子，你站在上头，我坐在下头，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直把一旁的陈久祥看呆了。

半晌之后，司马苍松突然毫无征兆地笑了一下。这笑容纯真而爽朗，如初升朝阳，夏日微风……

陈久祥心中咯噔一下，赶忙说道：“禀宗主，属下告退！”

司马苍松微微皱眉：“嗯？”

“是！”陈久祥吓得一哆嗦，赶忙靠墙站好，然后不说话了。

大概是瞪够了，司马苍松收回死亡凝视，饶有兴趣地道：“你叫陆长风？”

陆长风依旧坐在地上，不卑不亢地道：“是，弟子陆长风！”

“嗯！”司马苍松点点头，神情瞬间变得肃穆，眼神也带着一丝嘲弄，言语中更是显得压迫感十足：“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回宗主，弟子不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陆长风索性把心一横，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