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在之前的梦境里,季月欢在烧毁那幢房子后,为什么会在离开前一脸冷漠地对赵成刚说:
“你给我温暖,也亲手摧毁过我的温暖,赵成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这一路看过来,季月欢亲近的人不多,她自己的祖父算一个,赵成刚也算一个。
自己最信任的人,给了她最致命一击,她该如何面对?
那几个赵成刚的工友见情况不对,一哄而散,季月欢一步一步走到赵成刚面前。
她扯起嘴角,很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赵伯伯,我刚刚回家没看到将军,但我好像听到将军在叫,你有……看到将军吗?”
赵成刚此刻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他下意识将手里的麻袋藏到身后,眼神闪躲:
“没、没注意,是、是不是自己跑出去玩了?”
季月欢的看着他,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可冰冷之下还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她明明还完完整整地站在那里,可是祁曜君觉得,她已经快碎掉了。
太残忍了,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是吗?可是将军很乖的,除了我家和您这边,它哪里都不会去。”
赵成刚后退一步,“可、可我真的没、没注意……”
“那您手里拎的什么?”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