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亦是想起了当年蒙学时的确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心中顿时了然,难怪那瘦皮猴有胆子敢第一个开口出言放肆,原来是有着这么一层身份撑腰。
瞧那渭郡王世子的神情言语,似乎是对江棋韵情根深种,而江棋韵会在热孝期间与其同行,想来心里也是有着她的小心思。
这事儿,那位便宜父亲知道吗?江景辰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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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要离开的渭郡王世子忽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江景辰一眼,冷笑道:“再怎么说威远侯夫人也是你的继母,景辰兄不丁忧守制也就罢了,在这里饮酒作乐吃吃喝喝,不觉得有违孝道吗?”
这是将方才江景辰说自家妹妹的话,重新拿过来说了他一遍,渭郡王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江景辰,等待着他会作何反应。
只可惜他们并未能如愿,江景辰还没开口,嘉慧公主便率先冷哼道:“他乃是本宫特意请来的贵客,渭郡王世子这是在暗指本宫行事有违礼制,不懂孝道?”
都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显了,渭郡王世子哪里还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当即换了副面孔,含笑道:“公主言重了,方才不过就是顺口一提,没有别的意思,我还要送棋儿回府,就不多待了。”
嘉慧公主淡淡道:“天黑路滑,堂兄多注意些脚下,可得走稳些,万一要是摔伤了身子,那可真就不好了。”
渭郡王世子:“......”
他不过就只是说了江景辰一句,至于到开口咒人的地步吗?
场中众人纷纷被公主那番言语逗乐,暗自抿紧嘴巴,才不至于失礼笑出声。
也就是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我道是谁会大半夜在离宫内大摆筵席,还跑到曲江池画舫上找乐师舞姬作陪,原来竟是三妹、五弟和七弟,说起来咱们兄妹之间也许久不曾同席,正巧借此机会好好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