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好并不犹豫否决道:“事关那位,无论你有什么万全之策,就此打住,想都不要再去想。”
公子在朝廷毫无根据,全凭圣上的零星半点的恩宠,眼下只有专心办好差事立下功劳,其他无论做什么都是错。
区区一个臣子之女,死了也就死了,圣上不至于会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心,若非偏偏赶上公子出京办差,威远侯顶多也就是被训斥几句,罚个一年俸禄。
对于威远侯来说,哪怕是罚十年俸禄也是不痛不痒。
可这对于那些精于揣度圣心的文武百官来说,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信号。
若只罚俸一年,那就说明圣宠依旧,可若是罚俸五年,圣宠如何暂且不说,圣上生气是肯定的事情,圣上要是生气了,往后还能够讨得了多少好?
江鸠见青瑶说的严肃,当即正色道:“我知道了,此时也不适合去想那些,当务之急是派人快马加鞭传信给公子。”
青瑶点头道:“这件事我会安排人去办,让你的人时刻盯紧江景昭。另外,若是侯爷派人找你问话,你可知道如何回答?”
江鸠满脸自信,微笑道:“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应对的,青瑶姐姐放心,我这里不会出什么差错。”
自戕之女不仅入不了祖坟,连丧事都不能够张罗。
看着嫡女的尸身,威远侯双目通红,狠狠朝次子脸上甩去一巴掌,喝声道:“你干的好事,跪下。”
江景昭感觉不到疼痛,呆呆的跪下,呐呐道:“是我害死了妹妹,是我......”
若非是他把妹妹带出府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路上妹妹与往常十分不同,他早就该发现的,早就该察觉的。
威远侯命人拿来家法,一鞭鞭抽在次子身上,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尽情的宣泄着心底的悲伤。
吴老夫人赶来制止,气愤道:“棋姐儿已经死了,你难道想将昭哥儿打死为她陪葬吗?”
威远侯把藤鞭一丢,头一次朝母亲大喊道:“是他把棋儿带去府的,是他眼睁睁看着棋儿自戕的,他什么都做了,他什么都没做, 我难道还打不得他吗?”
他情绪激动,言语混乱,换作旁人或许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吴老夫人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