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杨士钰惊呼出声,待意识到反应太过激动后慌忙解释道:“下官的意思是说京兆府先前就验过,酒菜中有毒,与尸体内毒素相吻合。”
江景辰含笑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刑部仵作比不上京兆尹仵作,所以验不出酒菜中有毒?”
闻言,仵作拧着眉头,开口道:“老朽不才,不敢自比恩师辛老,却也尽得真传,敢问杨大人,找的是京兆府哪一位仵作?”
不等回应,仵作自顾自继续说道:“就算是京兆府最有能力的仵作,也得恭恭敬敬喊老朽一声师兄,老朽若是验不出来,他断然更不可能。”
杨士钰脸色瞬息变化多次,很快便反应过来,疾步上前,认真查看酒菜,回过头来,说道:“这不是原来那一份酒菜,有人换过了。”
江景辰淡淡开口道:“东西是从京兆府送到刑部,全程只有你与章郎中在侧......”
顿了顿,他将视线看向章郎中,询问道:“是你换的?”
章郎中急忙道:“不是,绝对不是。”
江景辰回过头来,缓缓问:“这么说,不是章郎中,那就是杨员外郎咯?”
杨士钰气急,恼怒道:“还请大人不要胡乱攀扯,下官的意思是说酒菜早在京兆府时就已经被人换了。”
啪啪啪。
掌声响起,众人瞬间来了精神。
江景辰拍手夸赞道:“好你个杨士钰,难不成你还想让本官去查问京兆府尹不成?”
闻言,一众官吏纷纷开始小声议论:
“那可是京兆府尹,怎么能查啊?”
“就是就是,连尚书大人都不好去做的事情,侍郎大人哪好去做。”
“杨员外郎未免也太过了一些。”
“摆明了是知道不可能去问责京兆尹,这才将责任推卸过去。”
“要我说,那饭菜就没有被换,就是杨员外郎弄错了。”
耳畔不断传来的质疑声让杨士钰感到焦躁,情急之下,再三要求仵作重新验证。
仵作直言道:“没毒的东西怎么验也不会验出毒来,除非大人找来毒药撒进酒菜当中,否则再验十次也是一样的结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先前,的确就是在酒菜和尸体中动了手脚,加以陷害,才能够创造出今天的局面。
现如今被仵作随口道破天机,杨士钰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强压下心中情绪,正色道:“荒唐,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岂会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