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别人踩你,就怕别人捧你。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孙老太爷抚须轻笑道:“倒是懂些礼仪。”
老夫人瞪了一眼,沉声道:“这才刚接触,能看出什么来?”
旁人目光中亦是多出许多好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多嘴。
孙敬远打了个哈哈,含笑道:“闲言少叙,都入席吧。”
席间,孙敬远频频发问,明里暗里都在试探身体情况。
江景辰心里透亮,尽是将问题敷衍过去。
孙怀瑜冷哼道:“顾左右而言其他,十句话里九句都是敷衍,江景辰,你要脸不要?”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变得寂静。
孙敬远沉声道:“放肆。”
老夫人爱孙心切,当即出言道:“不过是说一句实话,怎么就放肆了?”
孙敬远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有心,奈何家人都不懂其意。
江景辰也不惯着,淡淡开口道:“怀瑜兄当真是好心,自个都没有的东西,还想着要个别人。”
孙怀瑜气急,怒喝道:“江景辰,你别太过分,若是在外也就罢了,如今是在孙府,容不得你撒野。”
过分?
撒野?
江景辰豁然起身,含笑道:“大人,事先是下官想错了,今日实不该过府,就此告辞。”
言罢,不顾挽留,大步向外走去。
孙敬远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狠狠瞪了嫡子一眼,喝声道:“来书房,为父有话与你说。”
老夫人欲要出言阻止,却被一旁老太爷扯了下衣袖。
孙怀瑜不以为意,来到书房,关上房门。
嘭。
一只上好花瓶砸在脚下,惊得孙怀瑜赶忙跳至一旁,激动道:“父亲,您是要砸死儿子吗?”
孙敬远怒骂道:“砸死你也好,免得往后惹出天大麻烦,连累到整个孙家。”
话音刚落,随手抄起桌上砚台。
砚台乃石物,若是被砸中少不得要受苦难。
孙怀瑜疾步上前阻止,无奈道:“父亲,真把儿子砸死,您就高兴了?”
孙敬远冷哼道:“为父不高兴,但至少省心。”
孙怀瑜顺势抢过砚台,重新置于书案之上,回过头来,询问道:“就因江景辰,父亲连嫡亲儿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