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府每日进出的人可不少,在不知对方样貌的情况之下,只能凭借穿着打扮猜测身份。
江景辰深知麾下心腹武功不差,可在其他方面的能力则稍显不足。
正思考之余,忽悠下人来报:“启禀公子,府里来人传话,说是江鸠正在府内等着求见公子。”
忠义伯府。
江鸠正襟危坐,闭目静心,直到听到脚步声传来,方才站直身子,恭声道:“启禀公子,属下有要事禀告。”
江景辰径直行至首座,含笑道:“倒也不算迟,说说吧。”
不算迟,是何意?
江鸠来不及多想,整理好思绪,将先前在满春楼面见杨士钰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公子,杨士钰要属下偷一张公子的墨宝,想来是要做陷害之用,也不排除是在试探属下。该如何行事,还请公子示下。”
潘弥业曾说是费兴仑在背后联系,江鸠却说那人是杨士钰。
这就有意思了!
江景辰不动声色,询问道:“你是说,杨士钰是背后之人,而不是费兴仑?”
费兴仑是谁?
江鸠面露疑惑,回答道:“公子,属下并不认识费兴仑。”
真话?
假话?
还是说,有人在故布疑阵?
江景辰收敛心思,淡淡道:“也就是说,杨士钰主动现身,只是为了要你来偷我的字?”
江鸠点头道:“杨士钰当时就是这么交待,属下不敢有丝毫隐瞒。”
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杨士钰那边忙着设局“请君入瓮”,还不忘安排这头来个“家贼难防”,另外还得在瞿鹏诚一案上做手脚。
三管齐下,多少有点东西。
只不过搞出这么多的事情,就不担心哪头都不落好?
还是说,另有倚仗?
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
江景辰摒弃杂念,思索之余,随口道:“在你看来,杨士钰是在存心试探你,还是想着要用笔迹陷害我?”
江鸠来时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当下也不多说,直言道:“属下觉得杨士钰既是在试探属下,同时也是想拿公子亲笔书信陷害公子。”
一箭双雕?
想的倒是挺美。
刑部公文上不少笔迹,杨士钰有的是机会拿到手中,却依旧让江鸠来偷,那就不会是为了要临摹字迹仿造信件。
江景辰心中有了决断,当即进了书房,提笔写下一句话,随后交待道:“就拿这一幅给杨士钰,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拿去用。”
江鸠心中好奇,询问道:“公子,这句话可有何深意?”
江景辰嘴角扬起,略带几分玩味,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深意,就是觉得写得太好了!”
一句话,十多个字。
不是江景辰的想法,而是先前在甘露殿内看到的圣批。
杨士钰若是真敢拿去乱用,高低得敬他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