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爆发之后呢?”杰森继续问。
寸头学生看了一眼一旁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学生,杰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女学生的表情显得很为难。
“怎么了?”杰森问。
“其实……我和阿德里安交往过一段时间。”马尾辫女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不出到底是害羞还是紧张,脸上的污渍也遮挡住了一部分情绪。
杰森看着她,宽慰说:“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有压力,我就不继续问了。”
马尾辫女生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可以和你说说他的事情。”
杰森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阿德里安在疫情爆发之后,有一段时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去找他的时候,他的电脑屏幕上总是显示一些代码和数据之类的,我看不懂那些,不过他似乎对这个很上心,也不怎么和我说话,甚至饭都很少吃。”马尾辫女生开始回忆起来。
“后来……大概是三四天以后,阿德里安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和他的死党在学校的论坛和公共场所不断呼吁大家重视疫情,告诉大家关于疫情,政府隐瞒了许多真相。他和我提到一件事情,不过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叫‘钻石基地’事件……”
杰森听到这个名字,心头猛地一惊:“钻石基地?你说的是不是1975年那场在艾许莉小镇上发生的朊病体泄露事件?”
“好像是……我记不太清楚了。阿德里安说美国政府隐瞒了太多,他要揭露真相。他在学校里发表了几次演讲,呼吁校方和社会公众给政府施压,要求美国政府公开相关事宜,并且提高对疫情的警惕。许多人都加入了他的行列。不过很快事情就不对了……”马尾辫女学生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心悸。
她顿了顿,和杰森的眼神对上了:“有人借着这些事情宣扬政府负面,宣扬无政府主义……真的是非常糟糕的一段时光,那群人似乎就是后来的无羁者组织。”
“你的意思是说,阿德里安不是无羁者的人?”杰森在笔记本上写下了阿德里安的信息。
“是的……自从有人以‘无羁者’的名义在阿德里安的演讲活动中闹了一次,阿德里安就放弃继续演讲了。后来我就很少和他见面,他好像一直都在躲着我,国民警卫队上门把我们从住宅区撤离之前,他给我发了信息说要和我分手……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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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辫女生的话语里充满了困惑和伤感,显然她对于阿德里安的转变感到十分不解。
杰森则默默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这些信息,他的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或许对你有用,杰森先生。”一旁一个一直不说话的卷发白人男学生说。
“什么事?”杰森把头转过来看向他。
卷发学生说:“之前和你说的传闻……有人说阿德里安的父亲是CIA的探员。”
杰森在笔记本上快速地写下了这条信息:“为什么会有这种传闻?学校里有人看到他父亲了?”
卷发学生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校园里面的传言一直都很多的……他的传闻真的很多,有人说他和他的死党其实是同性恋……不过你也看到了,他的前女友坐在这呢,怎么可能是真的……”
“嗯。”杰森点了点头,“你们对无羁者组织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们是一群很激进的人,而且里面的人鱼龙混杂……我不能说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他们这次真的有点过头了。”寸头金发学生说。
杰森来了兴致:“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受过无羁者组织的好处……或者是迫害?”
寸头金发学生苦笑了一下,然后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之前我父母都是医生,疫情爆发后,他们一直在前线工作,无暇顾及我。那段时间,我基本上是靠着无羁者组织发放的救济物资度日的。他们给我提供了食物和药品,还有一些基本的防护用品。不过后来他们开始宣扬一些偏激的言论,让我觉得有些害怕,所以就不再和他们接触了。”
杰森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马尾辫女生:“你呢?你和无羁者组织有过接触吗?”
马尾辫女生摇了摇头:“没有,我和阿德里安分手后,我就一直躲在家里,尽量避免和任何人接触。无羁者组织的活动我听说过,但从来没有参与过。”
杰森又看向了卷发白人男学生:“你呢?”
卷发白人男学生耸了耸肩:“我也是一样,我只是听说过无羁者组织的事情,但从来没有和他们接触过。我觉得他们太激进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