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看看。”

王颖把手里的纸往许大春这边递了递,两个人一起看了起来。

“这。。。这竟然是,这是鲁迅的家书,是写给他母亲的家书啊。”

“真的假的?”

“真的,这段话,就这段‘骂别人不革命,便是革命者,则自己不做事,而骂别人的事做得不好,自然便是更做事者。若与此辈理论,可以被牵连到白费唇舌,一事无成,也就是白活一世,于己于人,都无益处。我现在得了妙法,是谣言不辩,诬蔑不洗,只管自己做事,而顺便中,则偶刺之。’”

“这段话怎么了?”

“这段话我穿越之前见过啊,我有印象,收录在《鲁迅家书》里。”

闻言,王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大春。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看的鲁迅家书?你丫的是不是背着我考研了?”

许大春。。。

“家里有这本书啊,你不看怪我喽?”

“那你倒是让我看啊。”

“我让你看,你也得看啊,看见韩剧比看见亲爹都高兴,你会看书?”

“那怪我喽?”

王颖发出了死亡凝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许大春,看得许大春有点发毛。

“。。。怪我怪我。”

许大春认怂,不过随后就在心里补了一句。

“怪我没掐着你脖子扒开你眼皮把书塞你眼皮子底下。”

“哼,算你识相。”

王颖傲娇的一甩头发,然后继续看手里的那封信。

“那也就是说,《鲁迅家书》里记载的内容,是从这封信里抄过去的?”

“也不一定,鲁迅的各种文章早年流传都比较广泛,包括书信在内,这东西到咱们手里之前,没准已经有不少人抄写过了,这很正常,你看这部分,描写了当年沪上的局势,县志这种东西,一般只会记录发生的大事件,类似局势之类的主观性的描写是没有,如此对当年的沪上局势的描写,可以说对华国现代史的研究起到了一定的辅助作用。”

许大春把大腿旁边的书往一旁挪了挪,自己盘腿坐下,继续说道。

“鲁迅虽然死后比活着时候更出名,但确实也是那个年代成名较早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和教育家,所以人们刻意收集跟他有关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尤其是他去世的那年,《上海报》上发的讣告,这种大城市的地方性报纸能发一个人的讣告,就足以证明鲁迅先生当时在社会各界的地位。”

小心翼翼的接过王颖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随即便站起来,一边活动着有点麻的腿和有点酸的腰,继续给王颖讲述鲁迅的事迹。

“当时宋庆龄看到报纸上的讣告之后,直接赶到鲁迅家里去安慰鲁迅的妻子许广平,当时还成立了鲁迅治丧委员会,委员包括了政界,文学界和一些外国友人。”

“如果这么说还不明显的话,那说出来给他抬棺的十六个人的人名,你就知道多厉害了,这十六人分别是,文学家巴金,文学翻译家胡风、孟十还,作家靳以、张天翼、欧阳山、周文、萧军。

以及《中华日报》副刊的编辑聂绀弩,《大公报》副刊《文艺》的主编萧乾,《申报》副刊《自由谈》的主编黎烈文,《译文》编辑黄源,出版家吴朗西,中国着名编剧陈白尘,还有日本进步青年作家鹿地亘,木刻家曹白。其中曹白的年纪最小,鲁迅死时他才2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