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魏笙书坐定,石进广笑呵呵地说:
“魏公子,老夫回到江南以后,一直回想着和你对弈的两局棋,虽然这第二局是老夫赢了你,但老夫总觉得还是有些侥幸。后来,老夫又和那些棋友研究了你的套路,哎,你的算力比咱们都深呢。”
“石大人客气了,晚辈赢了你的那局棋,也有点误打误撞,大人可能开始有点求胜心切,行棋急了点,这个破绽自然就会出来了,晚辈只是抓住了大人的破绽而已。”
谦虚让人进步,做人留一线,来往天地宽,咱又在人家的地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虚怀若谷,如果是外宽内忌的大尾巴狼,咱今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魏公子可真会说话,虽然老夫输了棋,好几天都感到很难受,但老夫也是一个自知之明的人,况且,这输了棋又算什么呢?而且,老夫自此以后也知道了这天外有天,今后也不至于跌更大的跟斗呢。”
呵呵,这个老家伙不可小觑,一个人真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容易被人忽悠,况且咱只是一个他国的晚辈,他都能放下架子,说自己曾经输过咱,这可需要多大的格局啊。如果是一个袁绍式的人物,说不定一见面就把咱嘎了呢。
“魏公子,自从那日你赢了老夫之后,老夫后来也通过一些渠道,曾对你做了了解,你原来一直是玄城大儒谭旋初的弟子,也没什么人见过你弈棋,怎么突然之间就横空出世了呢?这在老夫心中一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这话咱可真难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从1800年以后穿越过来,还和阿尔法狗下过练习棋吧。
“石大人,晚辈的师傅谭旋初老师说这奕道乃是雕虫小技,如果把控不好的话,会容易玩物丧志,所以,晚辈一直不敢在别人面前说过自己会下棋,石大人的这个渠道自然没人知道晚辈会下棋了……”
“哼,这个谭老夫子只知道死读书,他哪里懂得这奕道高深,其乐无穷呢,况且,这两人对弈,看似简单,但是,头脑愚钝之人还不一定弄通其中奥妙呢。什么玩物丧志,老夫这个太师日理万机,也从来没有因为弈棋误过事,真乃书生之见。”
“大人高见,这黑白之道之所以能流传几千年,是因为行棋奥妙,变化繁多,能让人沉浸其中,享受撒豆成兵,千军万马尽在掌握的豪迈之感,怎么是玩物丧志呢,在这一点上,晚辈也不苟同师傅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