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是个女子，很好听。

陈林立刻收敛心神，全神贯注。

能不能见到塔灵，拿到妞妞给他留的最后一件宝物，就看这一关了。

“第一个，我叫什么名字。”

“稻草人。”

陈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他没有回答叫妞妞，因为妞妞给他的信中，就说了是永远爱他的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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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应该是这个名字。

“答对了。”

声音再次响起，让陈林心头一松。

“第二个问题，我在你心中是什么？”

在我心中是什么？

这个问题可把陈林问住了。

宝贝？

爱人？

还是恩人或者朋友？

陈林觉得都有可能，但又觉得都不可能。

难道是侄女？

又有一个想法冒出来。

妞妞一直叫他叔叔，是侄女也符合情理。

可要是侄女，就不用在心里了，凡是在心里的，必然是特殊的关系。

忽然，陈林心头一动，一个念头生了出来。

“是公主。”

他试探回答。

凡是知道妞妞存在的，都以公主来称呼，而且公主这个称呼，也有亲昵的含义。

对方也确实在他心中，像个小公主一样。

“你犹豫了，不过回答正确。”

声音又出现。

陈林转动了一下眼珠，试图寻找到发声的位置，因为他怀疑，说话的就是妞妞，对方的问题根本没有答案，只是想知道他的心里话而已。

可是大殿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第三个问题。”

声音从头顶出现。

陈林没再寻找，静静聆听。

“你爱我么？”

“我不知道。”

陈林摇摇头。

“爱分很多种，如果你说的是男女之爱，那应该没有。”

这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试图分析正确答案，直接给出了回答。

他不想骗对方。

同样也不想骗自己。

大殿变得寂静起来。

过了好久，声音才再次出现。

“虽然很不想听到这个答案，但是你回答对了，你没有变，还是那个你。”

随着声音响起，陈林感觉身体一轻，然后就出现在昏暗的空间之中。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女子，不过是背对着他。

“你终于还是选择了命运。”

女子缓缓转过身。

陈林眼神一闪。

对方就是塔灵，也是人鱼剑上的虚影，但绝不是妞妞。

容貌不一样，气息也不同。

“你是谁？”

胡乱猜测也得不到答案，陈林干脆直接询问。

女子怔怔的看着陈林，眼眸中蕴含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似乎想要上前，却又踌躇止步。

“剑要保管好，千万别丢了。”

女子没有回答陈林的问题，而是突兀的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不要试图解救我。”

陈林还没等反应过来，女子再次开口。

这句话一出，陈林便明白，对方就是妞妞，不过不是本体，只是一个分身，或者是诸如投影一类的奇特存在方式。

要不然不会提起解救之事。

“我可以拥抱你一下么？”

陈林刚要反问些什么，就见女子脚步轻移，来到了他的身前。

距离之近，能感觉到体温。

还有异常快速的心跳。

陈林没有动。

犹豫了一下，伸出双臂，将对方拥入怀中。

女子身躯一颤。

两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在陈林的脖颈之上。

“你记住，无论使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越多越好，一定要，一定……”

“什么意思？”

陈林不明所以，立刻询问。

可是却感到怀中一空，人影已然消失不见。

只有两个晶莹剔透的泪滴，从脖颈处掉落，凭空漂浮在胸前。

他愕然接在手上。

入手温热，已经凝结成了半固体状，可以捏动，却不会散落。

不等陈林多做查看，空间突然震动起来，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着消失在原地。

“圣塔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