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要把他打醒的决心挥下这一拳头，却在向宥慢慢将头扭过来，对上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的时候，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那双眼睛甚至比苗今瑶见过的那些高层还要冰冷，他们是把活人当成自己的实验器材，而向宥则是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二者都是不把人当人，但是向宥却比他们要更狠心。

明明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苗今瑶不由自主的将这句内心话给说了出来。

向宥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我罢了，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人命？可笑，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完了也无所谓吧。”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很简单，只想要沈醉活下去，应天门活下去。

没有沈醉的应天门不是家，这是他和哥哥好不容易找到的家，又怎么会让外人毁了去？

除了家以外的任何地方都不重要。

“能让人脱胎换骨的药到底在哪里，告诉我，苗今瑶。”向宥的黑色眼睛已经开始缓慢变红，最后变成了猩红色，缠绕在身上的玄力开始夹杂了黑色，最终完全变成了黑色。

实力大涨，这是到什么境界了？

他现在就像一个嗜血的怪物，失去理智的野兽，没有人性的家伙是不会有任何愧疚感和羞耻心的。

这……向宥的心魔，什么时候如此强大了？不对，应该是说他是什么时候有的心魔？

“向宥，你走火入魔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没命的！”

向宥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对方说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