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似乎愣了一下。
但是随即。
姜辞忧将手从薄靳修手里抽了出来,脸色突然冷下来:“你是不是希望我给你这样的回应?”
薄靳修面色沉了下去。
姜辞忧却冷冷的笑了:“在沈轻轻的生日宴上,你说我们不熟是做戏,那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你心间上的人,也是做戏?你们之间呼之欲出的暧昧和火花,也是做戏?你在人家十二岁的时候,就许诺保护她一辈子,也是做戏?”
姜辞忧冷笑:“如果这些也都是做戏,那你这个人太虚情假意,不堪交往。”
如果他和沈轻轻这八年的感情都算是做戏,那他们三年的虚情假意又算什么。
连做戏都谈不上。
薄靳修没想到姜辞忧连十二年前的事情都知道了。
一定是沈轻轻说了些什么。
薄靳修也不再掩饰。
“我和轻轻不是你想的那样,在外人眼中,她的确是我的人,那也不过是为了借着我的身份来保护她,至于为什么要保护她……”
薄靳修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十二年前,她被人绑架,沈家来薄家要人,我父亲做主让沈家的人搜房,沈家找遍了薄家的每一个房间,都没有找到人,但我知道在哪里,在我大姐房间的地下室。”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几乎奄奄一息,当时看到她的时候,我像是看到了童年时候的自己。”
“我小时候,在我记事之后,我大姐就经常把我关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然后骗家里人带我出去旅行了,我父亲忙,我母亲不管事,我大姐又十分狡猾,她每次将我关个四五天放出来,又在医院里养好送我回家,反反复复,如果我告诉其他人,她下次就会变本加厉,我永远记得那种绝望,饥饿,寒冷,黑暗,那种等待的感觉就像是溺水一样,你不知道下一秒,或许真的就死了。”
“我自小就是我大姐发疯之后肆意欺辱的玩具,我没想到在我出国之后,她将目标换成了沈轻轻。”
“我十三岁出国,二十岁回国,那是我回国的第二天,我直觉她就在那个地下室,我救她,不仅仅是救她,而是救了童年那个无助的自己,我保护她,也是保护童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恐惧彷徨的自己。”
薄靳修闭了闭眼睛。
“我到现在都能记起被恐惧啃食骨头的声音。”
“我对她的爱护,宠爱,包容都是因为,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幼年时候的影子,当时我多么希望出现这样一个人,能带我逃离这个疯女人的控制。”
姜辞忧听了心里大受震撼。
姜辞忧知道,薄靳修和薄婉华关系恶劣。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自小就被薄婉华虐待。
薄靳修再次靠近姜辞忧。
“我和沈轻轻之间,有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有肝胆相照的义气,但绝对没有男女之情,那不过是世俗之人的有色眼镜。”
他深邃的眼眸盯着姜辞忧。
眼中的深情像是要溢出来的潭水:“辞忧,至始至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