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营沉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直接从皮箱里数出二十沓毛爷爷头像的人民币放我面前。我被他的一番操作逗乐了,坦言道:“汪建营是吧?你原先调查过我,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你当初还认为我跟黄瑜婷是在演戏,现在怎么想着用钱来收买我?”
汪建营道:“原先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后来我觉得自己错了,她是真的喜欢你,可你并不一定喜欢她。我跟踪过你,你是有女朋友的,而且还不止一个。所以,失去黄瑜婷对你来说无所谓,而对我来说就不同了,我是真心喜欢她。”
他说完,收起袖子,我无意间瞅见他袖头里有个红点。我展开想象,是电子设备,手机、呼机、录音笔,难道是录音笔?
我心中一惊,防备心立即动荡起来,难道这一切是阴谋不成?
我犹豫片刻,沉吟道:“你送我二十万,我收下了。从温城回去,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的事情,这样可以吗?”
汪建营说道:“以免夜长梦多,我建议你现在拿着钱回去。”
“你傻了吧,如果我现在回去,估计她连做伴娘的都不做了,立即就会回去,你信不信?”
“好吧,按你说的。不过,你要给我写个收据。”
“怎么写?”
“写你收到我汪建营二十万,做我你跟黄瑜婷的分手费。”
我暗道:“我都没有给她谈,还分手费,你的脑袋真是被驴踢了。”
于是,我拿起笔写到:今收到汪建营二十万,作为与黄瑜婷分手费。收款人:凌冬明,2008年1月16日。
汪建营满意而返,我拿着二十万,直接跑到农业银行,把钱存卡里。
晚上,黄瑜婷回来后,立即进我房间,喊道:“哎呦,累死了。没想到做个伴娘那么麻烦,现场演示了多遍,从哪边进,从哪边出,先迈哪只脚,都规定的死死的。
司仪的意思:如果我们到时候搞砸了,影响到新娘新郎的婚礼,会影响到他们的幸福。你说咋那么多讲究,早知道才不做这劳什子伴娘,随点礼钱完事了。”
我沉吟道:“你就当提前学习了。将来自己做新娘的时候,不慌乱。对了,那个汪建营是伴郎,你们伴娘与伴郎之间就没有节目嘛?”
黄瑜婷想了下,“我都不好意思说,听说有个节目让伴郎和伴娘用腹部挤气球,还必须把气球挤爆,结果几个伴娘全反对,燕正娟也帮我们拒绝,你说这不是让他们占我们便宜吗?”
我坦言道:“确实过分了。如果燕正娟拒绝不掉的话,你们坚决抵制,不行就不做伴娘了。”
“听你的。”
我把银行卡从兜里掏出来,放在黄瑜婷的面前,并给她讲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黄瑜婷诧异道:“既然你跟我坦诚布公,那你为何还要收这二十万?难道我在你心中只值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