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除了爱喝茶,还爱抽烟。他抽烟的时候,会拿一瓶矿泉水在矿泉水上烧一个洞,然后把烟把插在矿泉水瓶上,还真有点广东人抽水烟的样子。
有时候,烟瘾犯的厉害了,会一个瓶子上插一个烟头。下着雪,又不出去招聘,我跟李幼美就比较空闲了。喝喝茶聊聊天,打发着上班时间。
“主任,听陈总说,仇知新准备离职了,他的胳膊无法完全康复,担不起包装部主管的职务了。陈总的意思也不要招人了,毕竟技术性不是很强,可以内部培养个,节省些成本。”
我沉吟道:“包装部主管倒没什么,关键是靳总监的助理这个岗位不好招。做这一行的虽然多,但找个没经验的肯定不行,可有经验的谁愿意来做助理呢?”
“谁说不是呢,你看靳总监这干的是啥事啊。说出去真丢人,您说黄总、陈总怎么还留着他?”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但内心却无比清楚。靳总监和黄总是同乡,黄总对他肯定格外信任。而且,陈宫与靳总监的干妹妹有着特殊的关系,可以算是陈宫的外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开除呢?
傍晚时分,天空渐渐昏暗,我接到了徐咏兰打来的电话。她语气轻柔地让我过去找她。听到女友的声音,我的心瞬间融化。别说只是下雪,就算是下刀子,我也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然而,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我实在不敢再骑着助力车出门,毕竟寒冷的天气让人难以忍受。于是,我决定打车前往徐咏兰所在的工厂门口。
我特意估算好时间才出发,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在寒风刺骨的雪中苦苦等待。
大约过了五分钟,徐咏兰终于下班了。她推着那辆小巧玲珑的助力车缓缓走来。我急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早上上班的时候为什么不打车啊?”
徐咏兰微笑着回答道:“这点雪算什么呀。况且,我家离公司很近,只有两公里的路程,还没等感觉到冷就已经到家了。”
她瞅了一下,没看见我骑的那辆助力车,“我还想着你也骑车来接我呢,害我白白的担心。”
我嘻嘻的笑道:“我骑车技术不好,天黑路滑,我不想摔跤。”
“摔个啥子,雪一停就化的差不多了。我长那么大,很少在浙江看见厚厚的积雪。甚至有些年,都不曾下雪;有个很恶心的比喻,说下的雪像头皮屑。”
也许,上天对这话有感应。到了第二年冬,浙江下了一场大雪,不,严格来说是全国下了一场大雪。把那些回家过年的游子都堵在了半路,有些据说被堵了四五天,连方便面都吃不上,喝水也困难。
因为雪还在下,我也没让她骑,更不要说我骑车带她。我可不敢做丢脸的事情,不是上个月出了事故后我的胆量变小了,是我担心摔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