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看向白瑾兮,他不知道自己该配合邹小草转移话题,还是该让小姐把话先说完。
白瑾兮心中叹气,也不再强求。
“张泽,你去背乡老上车。”
邹小草感激的看了一眼白瑾兮,没再开口,而是带着张泽快步朝屋里走去……
“小姐,大老爷的事情怎么办?”
来的路上,半夏和张泽已经知道邹小草可能就是白崇武多年前失散的女儿。
此时见她一副不想谈及此事的样子,半夏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家小姐。
白瑾兮叹了口气,摇摇头,带着半夏朝马车走去。
“让她缓一缓吧,她是个坚强的人,等她准备好,会来问我的。咱们先把马车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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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凉州城的一路,马车内充斥着一股凝滞的气氛。
乡老倚靠在车厢内,身上盖着一张薄毯。
邹小草像个石像一般,看着车窗外发呆,只有乡老咳嗽的时候,她才会活过来。
白瑾兮和半夏二人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偶尔瞥向邹小草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担忧。
白瑾兮其实可以理解邹小草此刻复杂的心情。
她两辈子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得知自己竟然是邹二嫂随手捡的,自己的悲惨遭遇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把自己“丢”了,她岂能对亲生父母没有怨恨?!
但为人子女,又岂能真的轻松做到对父母没有期待?!
恨和期待同时存在的时候,邹小草心里恐怕比旁人想象的还要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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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张泽驾着马车停到了仁心堂后门。
白瑾兮让邹小草和乡老先在车里等一下,她进去和她师父先打个招呼。
进到仁心堂,李煦光正在吃午膳,见到白瑾兮还有些惊讶,毕竟他们约定的是每五日来一次。
简单说明情况,李煦光让众人先把乡老扶进仁心堂的客房。
李煦光带着白瑾兮走进客房,先让白瑾兮给乡老诊脉,由她开一副药出来。
心知这是师父在考自己,白瑾兮很认真的对着乡老望闻问切了一番,皱着眉开始思考该如何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