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雪梅转头对队伍中间的儿子冯晨说:
“我去那边先吃了,你老实排队,等会过来找我。”
冯晨无奈地点点头。
谁叫他刚才跑的没自己母亲快。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汪雪梅看着面前红亮的汤汁和雪白的豆腐,
豆腐上面还不少辣椒和花椒在点缀,
其口腔中不受控制地开始分泌唾液。
再想想原来退休前,在单位楼下吃的暗淡无趣的盖浇饭,
面前的这碗饭,光颜色和香味就赢在起点了。
她用勺子舀起一块豆腐,简单吹了吹,随即放入口中。
并不着急咬破,先吮吸豆腐周边浓厚的汤汁。
不错,不错。
不仅没有豆腥味的同时,
还能感受到辣椒的辣、花椒的麻,郫县豆瓣酱的鲜香,以及豆豉的厚重。
几种味道的势力反复在舌尖跳跃,
共同刺激着味蕾,一时间难分高低,谁都不肯相让。
汪雪梅稍微用力咬破豆腐,
豆腐并没有松散,而是轻松的一分为二。
再咬,也是继续分成多半,可见其滑嫩程度。
豆腐继续含下去,会慢慢变成汁水,那种爽滑程度不亚于喝牛奶。
怪不得民间有一种说法。
西方人靠牛奶,东方人靠豆腐,各有千秋!
感到口腔里的辛辣后,她舀起一勺米饭送入口中。
“不错…不错…没想到就纯米饭也比家里的好吃。”
叶先生真是神了。
米饭颗粒分明不说,口感也是香气十足。
看来以后在家,都要按照叶先生刚才教的秘诀蒸饭了。
光这样的米饭,
再配上一点李锦记酱油和涪陵榨菜,
不用蒸菜都可以解决一顿饭了。
汪雪梅把旁边周围的红油汤汁,反复淋到米饭上,
再和豆腐一起送入口中。
好吃的,完全停不下来。
她埋头吃的聚精会神,
完全没注意自己额头上、鬓角,后颈,背后正冒出大量汗液,
好似置身于洗浴中心的汗蒸房里一样。
汪雪梅看了看碗里,
“这麻辣口味太下饭了,不知不觉豆腐还有,米饭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