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聂枫提前来到汉江大学附近的纯臻咖啡厅,坐在了给他预留的临窗座椅上。
透出明亮的玻璃窗口,外面街道的一切尽收眼底。
几分钟后,吴择业戴着一顶鸭舌帽,口罩遮脸,神经兮兮地坐在了聂枫对面。
“聂先生,悔不该竞标大学城项目时,没听您的劝告,谨慎拿地块啊。
如今,我...哎!一言难尽啊。”
望着吴择业一脸懊悔的模样,聂枫笑了笑,抬手喊服务生端来一杯咖啡,便一言不发地继续听这位昔日地产界的大佬诉苦。
看得出,双目充满血丝的吴泽业,这段时间过得很艰难。
只是,当初这货猖狂时,也没少给他找麻烦。
立夏置业起步时,这货派人捣乱,烧门店。
后来还仗着人多势众,打算在千亿会馆恃强凌弱,逼他和樊立夏转让楼盘。
哎!没想到啊,四年过去了。
当初不可一世的吴泽业,现在已是丧家之犬,被各债主追得连面都不敢露了。
听了十几分钟的诉苦,聂枫有些不耐烦了。
他瞥了一眼窗外,抬手敲了敲餐桌,问道:“吴总,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就直接说吧。
没必要说这些车轱辘话。”
“好,我说。”
吴择业点点头,露出了一脸谄媚笑意:“聂老弟,你能不能给樊总说一声,再商量一下转让费用。
樊总的出价太低了,简直相当于一分不花就收我的五个项目啊。
我可是将我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都砸进项目里了。
樊总的条件,那...那是相当于直接抢啊,老弟。
上次我们谈的时候,她提的条件,比现在高多了。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要真这样签了协议,是会死人的!”
“哦,还有这种情况?”
聂枫扮出一副不知情状,回道:“吴总,会不会是因为最近金融危机形势更加严峻。
樊总也担心后面无法将五个项目盘活啊?”
“那...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吴择业涨红了脸,急切地说道:“聂老弟,总要给我留一点生活费吧?
我...我后面还要和齐淼结婚呢。”
“和齐淼结婚?”
聂枫假意做出吃惊状,扭头瞟了一眼窗外,然后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鬼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