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敢跳帮一艘重型巡洋舰吗?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
卢修斯一把将机仆推开,在巨大的力量下,机仆直接从硬连接状态被扯断,下半身爆发出一阵电火花,金属线缆断裂,维生液体涌出,歪倒在一旁,嘴里还在“噫哩呜噜”地低声呓语着。
卢修斯亲自在监控阵列上操作了起来,他调出了傅青海和乔士达的行进路线,发现他们正在向中层甲板推进。
为什么不去遍布驱动管、发动机室和等离子反应堆的战舰尾部,而要往战舰中部走?
跳帮战斗的首要目的,就是摧毁瘫痪战舰的推进系统,这两个敌人不去推进系统那里,反而杀向了人群密集的中层甲板。
“他们迷路了?”
卢修斯眼睛盯着屏幕,喃喃自语道。
舰长这才从地板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卢修斯转过身,单手抓住了舰长的脑袋,强迫他将脸转向自己,问道:
“我亲爱的舰长,你告诉我,面对这种情况,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舰长毫不犹豫地答道:
“大人,敌人的战斗力很强大,我们应该告知其他战舰这里的情况,然后暂时关闭虚空盾,让他们把终结者传送过来,包围并干掉那两个家伙!”
“不!”
卢修斯怒斥道。
他的嘴角染上一丝狂气,露出一抹掠食者的笑容,缓缓说道:
“你不准通知其他战舰。”
说完,卢修斯提起自己的宝剑,摇摇晃晃穿过舰桥的走道,他用掌底揉着眼睛,手掌之下,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
一名刀术精湛的阿斯塔特,一个纯洁且忠诚的天使血亲,点燃了卢修斯心中的痴迷与渴望。
一个有趣的消遣,无尽枯燥航程中一场短暂的挑战,或许可能发展成一次完美的杀戮。
他心里想道。
舰长在身后大声质疑他的命令,并发誓要向领主指挥官报告。
卢修斯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左右挥舞着长剑,调动身体里久违的激情与力量,他的脑海里回荡着监控里的画面,为首的那名白甲战士,回荡着他精准屠戮自己兄弟们的身姿,如此的完美无瑕,如此的危险致命,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卢修斯的口中,因杀戮的期盼而充满唾液,他“咕嘟”一声咽了下去,让液体充分湿润了自己的喉咙和食道。
“好戏开场了。”
他心想。
……
傅青海的面前,通道尽头的远端,出现了一尊庞大的身影,比头盔还高的厚重肩甲,比傅青海足足高出半个头,的身躯像一扇门板,遮住了整个通道,也挡住了傅青海与乔士达的去路。
两腿之间挂着一面兜裆布一样的战旗,上书“帝皇”二字,字体歪歪扭扭充满了戏谑,显然翻译成“伪帝”更为合适。
经典战术无畏装甲。
铁骑型终结者。
终于来了个够劲儿的……
傅青海嘿嘿狞笑,收回青之刃,拔出青之牙,迈开脚步正准备冲上去,结果终结者手里悍然抬起了一把重爆弹,宽大的板块状弹链连接到背后的弹药箱里。
“卧槽!”
傅青海一把拉住乔士达,往旁边的舱室里躲去。
“嗵嗵嗵嗵嗵嗵!”
重爆弹的轰鸣响起。
“出来受死,白疤的懦夫!”
终结者一边扣动扳机,一边迈步向前。
乔士达摘下腰间的一枚破甲手雷扔了出去。
“轰——”
连绵不绝的爆弹枪声稍有停顿,马上又再次响了起来,打得舱室旁边的舱门金属碎片乱飞,人头大的弹孔快把舱壁啃食殆尽,忽然,一声清脆地卡壳声,重爆弹停住了。
没有犹豫,傅青海猛然从舱门背后杀出,双手持着一柄巨大的方尖锤,锤头在空气中划过半圈,狠狠砸在终结者的正面胸甲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
一声如洪钟大吕般震耳欲聋的炸响,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终结者的胸甲当场凹陷进去了一块,鲜血从他旳呼吸阀里溢出。
然而胸骨凹陷的伤势还不足以杀死一个阿斯塔特,终结者借势后退两步,扔下手里卡壳的重爆弹,一把拔出双刃动力巨斧,当头就劈下。
惯性锤需要旋转积累惯量才能发挥效果,傅青海一锤砸完,招式用老,已经没有机会再挥起第二锤,乔士达怒目圆睁,当即就要扑过去撞开傅青海。
“啪!”
乔士达呆住了。
终结者背后将将赶到的的帝子战士和凡人船员们,也呆住了。
傅青海,单手握住了动力巨斧的斧柄。
离得近的乔士达,能听见终结者盔甲里电子肌肉纤维束的暴躁呻吟,能听见终结者背后能源反应堆的刺耳轰鸣,甚至能猜想到里面的战士,此刻是如何的咬紧牙关、肌肉绷紧、用尽全力……
然而,斧柄就是纹丝不动。
既无法压下,也无法抽出。
帝皇在上,那他妈是铁骑型终结者……
乔士达整个人都看懵了。
那是所有战术无畏装甲的原初型号,最重最大、防御最强、力量增幅最高的那款终结者盔甲,除了成本过高、速度太慢,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终结者背后的人群也看懵了。
是什么样的星际战士,能仅凭一只手,和终结者的两只手角力?
傅青海单手握住斧柄,显得毫不费力,甚至还用空着的那只手,抽出了腰间的链锯剑。
“嗡~”
“嗡!”
两声截然不同的嗡鸣震动声响起。
“呃啊啊,你休想!”
身穿终结者盔甲的帝子战士愤声怒吼,霎时间松开了斧柄,肩膀猛然下沉,粗重双脚一蹬,巨大的身躯直接向傅青海撞了过来。
他不相信对方仅仅依靠链锯剑,就能劈开终结者的重甲!
绝不相信!
绝无可……
“呲呲呲呲呲……哧!”
傅青海后撤一步,稳住身形,右手单手抵住了终结者的肩膀,左手握着的链锯剑已然捅穿了终结者的腹甲,将他的胸腔和腹腔内的五脏六腑都搅得稀碎,搅成了一锅血肉浓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