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家今日热闹非凡,不过一个六岁稚子的生辰宴,倒搞得办大寿一样。
前来参加的大多数也是看在宜修和费扬古的面子上,毕竟今日宴会的主人不过是一个妾室。
柔姨娘虽执掌乌拉那拉家有些年了,可到底她的出身限制了她。
因此,今日的局面让柔姨娘有些把握不住,特别是许多官员夫人,她根本叫不上名字,人家也不大愿意搭理她。
谁家正室愿与一个妾室相交?
柔姨娘一个人尴尬的坐在主座上,看着底下的宾客,四散着交谈,心中祈祷着宜修赶紧来。
“哎,你听说了吗?这乌拉那拉家的当家主母好像去了甘露寺清修,你说这乌拉那拉家,自从嫡子出了那档子事,便再也没开办过什么宴会,今天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没看出今日的情形吗?大底是那个姨娘要为自己的孩子铺路了。只是她也不想想一个自己妾室出身,凭什么让咱们与她相交?若不是看在宫中德妃娘娘和四福晋的面上,我才懒得来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听说今天四福晋会来才跟着来的,要不然谁惜的来一个妾室主办的宴席?”
这些闲言碎语虽然没有故意嚷出来,但也没压着声音,偶尔说一句不打紧,可是说的人多了,就传到了柔姨娘的耳中。
身在柔姨娘身边的小梅也听到了,她忍不住要发火,但却被柔姨娘一把拽住。
“怎么?你是想冲出去和她们对骂起来吗?这样不仅是丢了咱们的人,也丢了老爷和乌拉那拉家的人,咱们举办宴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和她们吵吗?”
小梅委屈的说道:“那就叫她们这么糟践您吗?您虽不是正妻,可到底为乌拉那拉家诞下了子嗣,又是老爷心尖上的人,他们来乌拉那拉家怎么能这么说?”
柔姨娘冷笑一声,轻嗤道:“她们说的又没错,我就是一个妾室。更何况我今日来要等的又不是她们,而是四福晋!”
福安也渐渐大了,他日后若是想成为乌拉那拉家的家主,光凭老爷一个人的宠爱是不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