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的东西用了多年,而且没有经常打扫,难免会有水垢,还有铁锈,自然不会有多干净。
陆廷序:“你先忍一忍。”
宋书宁皱着眉头,把毛巾递给他,“你给我拿着。”
陆廷序:……
他现在是人形毛巾架吗?
口盅也递了过来,他下意识就给接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成了她的人形置物架。
她腮帮子鼓鼓的,满嘴的泡沫,像是一只吐泡泡的小金鱼。
一只漂亮的小金鱼。
小金鱼忽然转过头来看他,“你是不是又在偷看我?”
陆廷序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没有。”
“你就有。”
陆廷序不想跟她讨论是不是偷看她的问题,把手里的口盅递给她,“快漱口。”
宋书宁不满地嘀咕起来,“你又在转移话题,真是讨厌。”
她漱了口,又洗了脸,只是水太凉了,洗脸都不舒服。
“水太冷了。”
“火车上就这个条件,你先忍一忍。”
“回到崖州岛,我要住在哪里?”
“房子还没有申请下来,你得先住招待所。”
“那你呢?”
“我住宿舍。”
宋书宁苦着脸看他,“那我能进部队吗?我是不是就不能见你啦?”
陆廷序轻轻咳了一声,“我有空了回去看你。”
“你要是借口忙,不过来看我呢,那我怎么办?
你以后要每天过来看我,见不到你我会害怕的。”
陆廷序想到她怕黑,胆子又小,只能答应下来,“可以。”
“你可以走了。”
陆廷序不解地看着她,自己不是已经答应她的要求了吗,为什么要赶他走?
宋书宁抿了抿嘴,“我要上卫生间。”
穷讲究,上个卫生间还要让他躲得远远的。
宋书宁见他站着不动,双手推他往前,“快走快走。”
陆廷序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怎么就这么讲究?
她现在好像一点不怕自己,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暴露出来的异常。
她怎么就这么笃定,自己查不到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