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森猛哼一声,使得刚刚拿起茶杯的岩镡也不得不放下了举起的杯子。
明明这里有香儿安神镇静的香韵,可森的暴躁脾气似乎一点都没有得到压制。
“还能因为什么,你们人类不就是为了那点钱吗?他杀害我们,父亲保护我们,这家伙要杀死父亲还需要理由吗?”
岩镡出乎意料地完全没有反驳,反而是顺着森的话往下讲。
“不错,就我们的调查,泊在水公职期间的确以多次捕猎野生动物来进行牟利,作案金额极高。”
啸天不解。
“那其他的急救站工作人员呢?他们也参与了吗?”
岩镡笃定地摇摇头。
“有肯定是有,但只有两位参与了,其他的都没有直接或间接协助过泊在水,且没有获得过不法的收入。”
啸天明白,岩镡这话看似陈述客观事实,但明里暗里就是在谴责森的滥杀无辜。
这家伙,看着老实巴交的,但很擅长诱导性的发言,不自己说出谴责的话,反而是想方设法地让对方自己承认。甚至他一开始顺着森的话往下讲,也难说不是为了放松森的防备。
“怎么?占着救助站工作人员的名额,却对这样的猎杀行为置之不理,他们就没有错了吗?”
岩镡见对手不上当,语气也多少急促了起来。
“明哲保身,他们至少罪不至死。”
森虽然很是愤怒,但说出的话却是有理有据,咄咄逼人。
“明哲保身可以,但吃这碗饭还在这装明哲保身就恶心人了吧?他们不敢揭露,完全可以把位置让给勇于反抗的人,而不是一边当着既得利益者,一边抱怨自己的无力。还有,你们政府对此了解程度这么高,为什么一直不出手逮捕他,如果不是你们的无能,父亲也不会死。”
一开始,岩镡还想反驳什么,但听到森后面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森说的是那些急救站的工作人员,但她说的何尝又不是岩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