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是以前，对吗？”

菩萨微笑着点头，对啸天察觉到这一点似乎很是满意。

“你很有慧根，不错，我现在仍是无量佛祖的左协助，这一点并没有改变。”

啸天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千手观音菩萨当初就不是被道路所侵蚀同化成的意神，她是主动去理解道路才成为的意神，再加上现在啸天依靠着她赐予的道路的力量，有可能可以让其他意神恢复原状，啸天不得不去怀疑这一切都是佛教神明提前安排好的。

但是，他可是道士啊，为什么千手观音菩萨会选择把力量交给他？

菩萨看穿了啸天的想法，举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捻住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朵茉莉花瓣，轻轻点入啸天的额头。

啸天瞬间感觉到自己的不安和对未知的恐慌消散了个干净，内心一片澄澈。

“为神界其他神明谋求一丝返还的余地，这本就是我与佛祖和其他菩萨商量后的结果，而最后我们也的的确确是这样做了。至于选择的是你，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的选择？”

啸天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自己选择了什么。

“这千百年来，无数人走上同化的道路，他们有的是园长，有的是老师，有的是老板，有的是统治者。他们管理着无数的生灵，他们可能是成功的管理者，可无一例外地，他们都在内心深处渴望被管理的生灵成为一个与其意志高度统一的共同体，他们讨厌和畏惧不一样的声音，甚至想要磨灭掉这些不跳脱的音符……这边是同化。”

啸天似乎能明白菩萨的意思，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不管是哪个国家还是哪个时代，统治者都是希望百姓在一定程度是愚昧的，不是说知识和智慧不好，而是智慧会让他们产生思考，然后去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而不是去做统治者认为是对的事情。

他们需要可以引领一个时代的天才，但更需要高度服从化的傀儡，对于他们而言，将百姓同化成类似的愚昧个体，便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而最可悲的是，本该启迪学生智慧的老师在这一过程中也成为了帮凶，他们可能自己都是愚昧地，所谓地教育，也不过是将他们自己的愚昧同化给自己的学生，让写在书上的字词传递，却蒙蔽了看清世界的智慧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