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无视眼前的任何阻碍,一群混混打手聚在一起,有人上前持刀上前阻拦,立马就没了脑袋,甚至没人看清那颗头颅飞到了哪里。
“是…气劲外放?”
“是二境武者吧!”
“给武者大人让路,眼瞎了吗!”
“快让开。”
本还气势汹汹的人群,在嘈杂声中让出了路来,昏黄的灯光,没有让他们看清陆长红色的双眼,当有人喊出二境武者后,这些人便低下头不敢直视。
陆长不觉得好笑,下城区就是这样,哪怕是高程度异化的异种他们也敢拦,可听到是二境武者,就像见了爷爷,看都不敢看。
世道就是这样,陆长有很多话可以说,但他没有说,压迫总是存在的,并不会因为时代的改变而改变,个体或群体的强度不对等,就一定会产生阶级。
历史的每一个转折,都来自人民的思想变革,思想不转变,那就什么都改变不了,谁也救不了。
陆长走在离开的道路上,听着身后响起了厮杀声,他从没有任何一刻,如此的想要离开娜米城,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有武者满天飞,会不会有天人端坐云上俯瞰人间,又会不会有遮天蔽日的异兽摧山倒海。
会不会和这里不一样,有一些人已经觉醒,他们要做时代变革的先驱。
陆长只是想走出去看看。
可没走出多远,他看到了沈聪。
几日不见,沈聪好像清减了不少,整个人瘦了一圈,下颚都变得锋锐,他就站在路中间,好像无家可归的孤魂冤鬼。
“陆哥。”沈聪喊了一声,就像前几天刚见到陆长时一样。
陆长应了声,有些意外沈聪回来的这么早,但也没有安慰什么,男孩都是这样长大的,他走过去,打算拉着沈聪回去休息。
却听到沈聪说。
“陆哥,你说我们天生就该被人踩在脚下吗?上城区的人,天生就高人一等吗?”
这瞬间,陆长怀疑沈聪是不是心力交瘁猝死了,然后被人魂穿了,他看着沈聪,幽幽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沈聪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陆哥啥意思?我没听懂。”
“没事了,刚收的兄弟们在前面办事,你去搭把手。”
“哦,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