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你的来意本帅已经知晓。”
韦帅的声音倒不似相貌一般粗犷,更像是位文人。
“实不相瞒,你寻得魅魉便是魍魉城主,只是本帅不能带你去见他,不然,本帅和你都会死。”
刘昭心中一惊,暗道其中果有故事,当即沉声道:
“还请韦帅说个明白。”
那韦帅也不隐瞒,解释道:
“一年之前,魔祟忽然大举进攻,我们像往常一般,出动五万阴卒陈兵百里之外,城主身先士卒,历经七天七夜,我们以极小的代价令魔祟退军,我们都以为这是一场大胜,便请求城主大举庆贺。
城主没有拒绝,五门齐开,除宵禁外随意进入,整个魇都城陷入到狂欢之中,我们五大阴帅,十大阴将,外加几十位千户齐聚城主府内彻夜狂欢。
席间,镇魂门豹帅忽然提出要斗将助兴,城主欣然允诺,一开始,倒是没什么不同,不过角力摔跤,可镇魂军副将封赐忽然指名道姓的挑战安魂军主帅王勉青王帅,你也是军中之人,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以下犯上,军中大忌!”
副将挑战主帅,无疑是在挑战五帅的权威,同时也是在挑战城主魍魉的底线,而且还是不同部属的军卒,可以预见,其中必有蹊跷。
刘昭很明白这一点,眉头紧锁,犹豫道:
“那封赐是受人指使?”
韦帅没有否认,而是接着道:
“王帅为一军主帅,哪里会轻易下场,只言封赐醉酒,没有与其计较,不料封赐一直挑衅,终是恼了王帅好友——摄魂门主帅谢帅谢足安。
谢足安将酒杯狠狠掷在封赐脸上,并大骂其不知好歹,当真是畜生不如。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俱是变了脸色,想必你也看到了,魇都城无论是人还是兽,皆可称之为人,自立城以来便是如此,你可知是为何?”
“这……”
刘昭略一沉吟,不确定道:
“相传魅魉城主为亡灵所化,有人之形,兽之神,莫非是城主……”
“不错。”
韦帅点了点头,慨然道:
“人与兽的争斗由来已久,哪怕是有欲魔兽这个共同的敌人,也难以消弭两族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