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的跑着,大声呼救着,直到筋疲力竭,直到黑影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脖颈,直到清晨的第一缕朝阳将他唤醒。
这个孩子觉得一切都像是梦,妹妹就在身前,自己也安安全全,唯一有事的是陪伴他长大的忠犬。
李铁牛赶来了,他看着地上的狼藉,心中忽然醒悟,他把孩子们带了回去,并重新担任起父亲的责任,为了感谢忠犬救下自己的女儿,他把和女儿一起出生幼犬当作家人一样。
事情似乎在慢慢变好,可李铁牛没想到的是,某一个平凡的午后,大儿子和小儿子全部失踪,所有人找了好多天,最终也只能接受。
李铁牛躺了整整一个月,无尽的悲痛和悔恨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他,他痛恨着一切,痛恨这世间的不公,
‘为什么死的偏偏是我家的人!为什么一直是我!’
村子里的人以为他疯了,他也认为自己疯了,直到某一天,李铁牛看见瘦骨嶙峋的二儿子带着女儿和狗在同一个盆里吃饭,他再次振作了起来。
为了保住最后的两个孩子,李铁牛走到哪里都把他们带在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慢慢的,岁月抚平了李铁牛的伤疤,不少人劝他再续一房,他也动了心思,
‘就当是为了两个孩子’
李铁牛这样想着,年底时,媒人为他寻了一家好人家,虽说也带了个孩子,可自己也是个鳏夫,正是天作之合。
新婚夜,微醺的李铁牛望着暗淡的夜色,恍惚间回到了那一夜,
‘是啊,也是这样的黑,她就没了,没了……’
李铁牛死了,小女儿也死了,新娘和她带来的孩子也死了,留下的仅有一个二儿子和一条狗。
法师,您年长于我,又精修佛法,能否告诉我这二儿子会怎样?”
戒空眉毛一动,仍是没有说话,刘昭也不急,将那小袋打了开来,一条黑色的玄犬登时跃了出来。
这小犬看上去颇为臃肿,眼神清澈,四肢灵动,一跳出来就奔向牢内的戒空,然而还未靠近,阵法就将其弹飞,重重摔在了一角。
疼痛让小犬发出凄厉的呜咽声,戒空终于睁开了眼,厉声道:
“你是在动私刑!你在将一个娵訾境修士逼向绝路!”
私刑,是大衍绝对不允许的,而逼迫命格师走向堕落,更是绝对的禁令,刘昭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