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宋玺,一定是看自己过于高洁的品格,衬托了他的卑鄙龌龊,所以才想着把自己给带坏的!
对!
一定是这样!
“啊?这如何使得?小官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不欠小老儿父女俩人的。”
李文轩取出两张百两面额的银票,递给了这艄公。
“你就当作,是天下人欠你的。”
李文轩走到椅子边上坐下,挥了下手:“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们先前这般谈话,自然是惊动了边上其他的清倌人,一个个都忍不住落泪。
三娘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好心肠的人,眼泪都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她擦了擦眼泪,怕哭花了妆,小心翼翼地给李文轩夹菜,又把鱼刺剔除。
“官人,这是金河自出产的鲤鱼,味道和别处可不一样……”
都不用李文轩张嘴,三娘就给喂到嘴里。
几个清倌人弹奏的时候,越发卖力,就连乐器操作的水平,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李文轩斜靠在椅子上,舒服惬意地听着弹唱的音乐,居然在这般陌生的环境中睡了过去。
三娘贴心地给李文轩盖上了一张毯子。
一个与她相熟的抚琴清倌人走了过来,拉着她到了画舫外的走廊上。
“三娘,这位小官人是个好人,又如此仗义疏财,不如你也求她给你赎身?”
这抚琴的清倌人相貌一般,年岁也有三十许,父母也是如同那艄公一样的人。
只是因为她左脚有残疾,若不是如此,老鸨如何会放过她?
“唉,我的事情和别的不一样,当初得罪了院子里的人,怕是要给我熬到四五十,也不肯饶了我!”
“艄公家的女儿,两百两便到头了,你若是求求小官人,说不定你一百两银子,小官人就给你赎身了。”
被称作银耳的清倌人调皮地笑着,“你先前不还说,这小官人喜欢少妇,还说什么,少妇少妇腾云驾雾?”
三娘不免被她说动心思,正看着那小官人愣愣出神的时候,画舫猛然一声巨响,疯狂地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