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赚了银子要怎么分,又得费一番口舌。
柳云清再大方也是个商人,必得看利,而今能免费刊印六十册已然是叫她出了血,若再刊还免费,她的清溪书坊也干脆改名为清溪善堂得了!
赛毕,诸位大人和才子们仍大半不肯离去,俨然又开了一场文学交流盛会。
趁着太师和梅直讲在,不少学子们都纷纷提出自己近来读书时遇到的问题,二人不吝解答,坐于树荫下石凳上,指为笔,天为纸,就这么为学子们打开了知识殿堂的大门。
学子们或坐或立,守序静听,时有迷醉者竟听得飘飘然,瞧着比吃酒微醺还享受。
柳云清听了一会儿,也觉得授受益良多,只可惜她生意缠身,大赛虽结束了,但要她拿主意的地方还多。
只怕自己同小满、白新阳说话惊动了学子们,她只得先带着人走远了些,也吩咐布置会场的司人们再多伺候一二时辰。
点心虽是有数,但茶水饮子还是能供应得上的。
赵承砚和张有正也不知何处去了,柳云清要带着高正仪走,想同人打声招呼也没寻着人,只得留小满和白新阳招呼着,若是赵大官人问起来,便同他说上一声。
今儿那句心意说得不明不白,得空她可得同赵承砚问个清楚。
待换了衣裳带着高正仪往小甜水巷子去,已然是黄昏了。
高正仪也不见烦闷,反而更兴致勃勃,直言时间正正好。
确实是时间正正好,此时华灯初上,勾栏的艺人杂耍歌舞艺伎倾巢而出,上街招揽客人。
二人才刚走到小甜水巷子,柳云清在前头走着,高正仪在后头跟着,一眼没瞧见,高正仪就被一雌雄莫辨的小郎君拉着往店里进了。
高正仪被迷得七荤八素,脸红得像是过年的灯笼。
天爷!
柳云清上前忙将人拉住,朝那小郎君灿然一笑。
“小郎君行行好,我弟弟初来乍到,只想着吃些酒罢了,您且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