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子大可放心,这一个月十两的利还不至于叫人跟我再上争一争,断不会牵连了您和友人去。”
“柳娘子若实在介意,我便只跟您做车的生意,无论是车还是马您只管用,我便不跟着了,车夫还是好寻的。”
柳云清这算是听明白了,心说怪不得先前跟叶芙几位娘子闲聊,二人说如今汴京河运的生意好做,原是因为河上少了楚家,多了不少机会出来。
这彭大郎兄弟几个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柳云清心里有了数,也不急应下,只说再回去想想。
“大郎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我也是受人所托,行不行的也得问问那兄妹的意思,不管成不成,明儿我都再来给大郎回话。”
彭大郎也不强求,便是心中急躁也按捺下来,他隐隐有所感,觉得柳娘子或是他和兄弟们最大的转机。
“那便静候娘子佳音了。”
彭大郎也不叫柳云清空跑一趟,还同小六驾车送了柳云清和沈恒回了书坊。
也是到了地方一看门头,才知道当初同他们比赛的柳娘子是何人物。
莫说她鼎鼎有名的香纸生意和语录大赛,就说当初状告她爹和姘头的那一遭,柳娘子便够出名的了。
“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娘子都这般身份了还亲自去车马行相看,看来您确重视您的友人,是该好好考量的,刚您那话并非推脱之语。”
柳云清笑笑摆手:“嗐!也不过是小本买卖,我可不及大郎根基,大郎也莫要灰心丧气,且凭着你的品行义气,早晚是要有大作为的。”
“这经营之事不单凭什么人脉关系,也得看个人本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到哪儿都是这般道理。”
彭大郎感慨应声:“娘子的话可叫我宽慰,只盼着真能如娘子所言吧,便是这些年的积蓄赔得一干二净我也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兄弟们,吃糠咽菜也来得心安。”
柳云清深深看了彭大郎一眼,叫沈恒给了车马费,这便带着人下了车,信步入了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