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熬了一整夜,脸上身上也被熏得灰扑扑的,更别提双手的伤。
宁时音上次见人这样狼狈还是在她跳了汴河时,那时候她昏迷再在床,被齐氏照顾着,虽瞧着虚弱却不见狼狈,而今却、、、、、
宁时音当真是将柳云清看做亲妹子的,见人这般,她鼻头一酸几乎要落了泪去。
“你这是说什么,什么损失不损失的,若没有你,这香纸生意也干不成,不过是遇着了个小坎儿,咱们姐妹携手有什么过不去的。”
“你弄这一出,可叫我心疼死!”
柳云清连伸手揽了揽宁时音的肩,她只是面上憔悴疲惫,然心里倒还真没到绝望那一步。
她只是盘算着怎么将背后的人一个个牵出来,一个个叫他们伏法治罪。
今儿这火绝不是自己平白烧起来的,她刚出了马车便瞧见废墟中烧得发白的地方,那便是起火点了。
明明后院摆了那么多橄榄油,便是真自燃也该是从后院烧起来,可偏偏起火点在西墙靠近前院的一侧。
是烧着烧着火势控制不住才引燃了后院二百三十坛橄榄油。
“姐姐莫哭,我没事儿,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能看不开?”
“有人不想让咱们好好做生意,有人不想看着我的香水坊经营起来,我还就偏要同他对着干,我的第一家香水坊没了,以后还会有第二家,第三家。”
“他们想让我知难而退,想让我怕。”
“怕?我柳云清最不知道的就是这怕字。”
宁时音闻言噙着泪笑了,她没拾掇了自己,反而给柳云清好好擦了灰扑扑的脸去。
“好!有这你话姐姐也就放心了,旁的冗话不多说,凡你需要,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