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只是一个搬砖上瘾,这还传染是怎的?
柳云清含笑凑了过去,将头上的草帽戴到赵承砚的头顶。
“官人这是演的哪出?咱家虽是银子紧张,倒也不必你卖力气省这三十文。”
不等柳云清的手顺着赵承砚的肩膀滑下收回来,赵承砚的手指便巴巴追上去,同人十指交缠一处。
“我可是被逼的你不知道,你这前脚才出门,不等我跟去呢,张有正就醒来要见我。”
“他不提近在眼前的秋闱,更不提心中的烦闷,反而说起昨儿来搬瓦干活都得趣痛快,定要我一道陪着。”
“早知如此,昨儿我可不答应翁翁那样快,这不怕他又难过或者怎的,我这才来陪着吃吃苦头,真是好日子过腻味了。”
柳云清被赵承砚可怜的模样逗得直乐,然见他脏乎乎的手指,指尖上被剐起来的倒刺,柳云清哪能不心疼。
她眼珠一转,顿有了主意,且见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管你是官人还是谁,来了园区干活就不能马虎,只是我那儿缺个锤肩揉腰的,看你还算细致,一天给你五十文,干还是不干?”
“能干能干!”
赵承砚连连答应,这也是陪着柳云清演上了。
“娘子且给我个做工的机会,我定伺候得娘子舒舒服服的。”
“若不成,我这五十文分文不取!以后只伺候木头,再不敢跟娘子搭话了!”
柳云清哼笑一声:“不伺候我伺候谁?想得美的呢你!”
说罢,柳云清摆摆手叫赵承砚知会了张有正去,有工地这么多人看顾着,张有正也出不了什么大碍。
赵承砚得令颠颠地去寻了张有正,也不知他给人说了什么,直气得张有正想给他一脚去。
赵承砚身手利索得很,哪能真叫他提着,他张扬笑着朝柳云清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