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公堂对峙

边上支着两张小桌,桌后坐着一位推官,一位文书,这推官是专为诸位大人们梳理细节、推敲证据的。

柳云清正走着神儿,不知她临走前交代给云溪的事儿有没有办妥,谁道堂上突然敲了惊堂木,周围差役低喝:“威武——!”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柳云清吓了一跳,听得张大人叫她自报家门,柳云清忙将诉状呈上。

无非是将先前哭诉的说辞才说一遍,张大人问。

“柳大娘子,你如何得知那幕后主使就是教坊司的虞莲?按你所言,那虞莲才不过十五,又是官妓贱籍,何干去招惹你柳家母女几人?”

这些诉状上已然明了,再问一遍不过是看看可有出入,也是叫周围的百姓明白案件的头尾。

“草民得知此人起先并非是因她雇凶杀人,而是这虞莲乃是我阿爹养在外的女子,此为家丑不足为外道也,草民阿娘尚不提其人,我等做子女的自缄口不言。”

“然她自有孕便霸道起来,在草民落水昏迷之际,阿爹不久失踪,她便抢占了我柳氏书坊两间,还当众羞辱我阿娘,我阿娘性软皆未理会。”

“可谁道昨日她登堂入室,自称是我阿爹的正房妻子,还喊打喊杀欲要我等性命,若非街坊四邻出声阻止,衙门派人询问,只怕草民今日已没命跪在堂前了。”

周围百姓听得真切,惊呼的,纷纷不平的,皆没想到这虞莲竟这样嚣张。

说句难听的,本就是跟那柳掌柜苟合的,不知羞也罢,还敢上门杀人,不知哪里吃的熊心豹子胆!

有知情者绘声绘色讲了昨日虞莲带人的嚣张模样,一听还见了血,更引得百姓惊呼不断。

惊堂木再次响起,判官白大人出言:“传虞莲和歹徒二人上堂!”

话音落下,几名差役压着虞莲和两个狼狈的粗汉跪在了柳云清的身侧。

因顾念虞莲怀着身孕,不曾给她带了木枷,不过那两个粗汉就没这好运气了,已然是在牢里待了一夜了,蔫得像是烂菜叶一般,抖抖瑟瑟连跪都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