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奴仆女使护着,丽妃哪能近了赵承砚的身,官家也恼怒非常,登时上前又给了丽妃一巴掌,着人将丽妃拉下去,这才结束了闹剧。
官家气得呼吸不畅,一旁的小奴正要来扶他坐下他也不肯,只抖着手去捂赵承砚涓涓流血的额角。
“都怪我识人不清,叫阿砚吃苦、、、、、”
吃苦?
那倒不至于。
赵承砚闭着眼睛想,这算得了什么。
他不过是出出血换个清净罢了,借着养伤的名头又能几个月不来宫中,也能叫人知道他这个大皇子也不是半点儿不得圣心的。
值了。
昨儿没怎么睡,头疼又昏沉,赵承砚只管睡过去,由着人替他担心。
官家身边的太医都是他的人,见他这幅模样自然知道该怎么替他说。
赵承砚毫不担心,饱饱睡上一觉,再醒来便见守着他的人换成了曹皇后。
“这点儿小事还惊动了娘娘,都是我的不是。”
曹皇后没说话,叫女使扶着赵承砚起身,她亲自伺候赵承砚吃茶。
她四十出头,鹅蛋脸,一双凤眼和赵承砚有五分相似,保养得倒是十分不错,比之丽妃也不差什么,只她更多一些威严和气势。
给赵承砚在背后垫了软垫,叫人倚好了,曹皇后便摆摆手打发身边的人出去。
“我是你阿娘,你受委屈了,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
阿娘?
赵承砚看着曹皇后这双眼睛,他儿时确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真当曹皇后就是自己的阿娘。
小时候他也像雀儿那样,整日想黏着阿娘,在地上摘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都要拿到阿娘跟前儿看看,想得她夸赞一句。
可阿娘从没有理会过他,只是每天逼着他读书习字,学各种各样的规矩,若不听话或是做不到,便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