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夜明骓脑中浮现出另一番景色,那是一团团白花花的肉体。在那副景色里,男和女俱带欢笑,歌舞不断,任何精神苦闷没有出路的人总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用最野蛮、最粗暴的肉体的娱乐,为灵魂找到精神解脱之所。

不行!

夜明骓痛斥自己,那是他无论如何不能碰触的底线,是他永远不能跨越的底线。

两颗泪珠从夜明骓眼眶滚落,他跪倒在地,无力地哭泣起来。

他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自己的性格和内心积攒的压抑让他需要更多的娱乐,更多的精神享受,可他又由于性格,因为那所谓不能跨越的底线,一直在逃避,压抑。他清楚地知道应该如何使自己得到解脱,清楚地知道那些方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快乐,可是他不能做,不能做......

越是痛苦,越是哭泣,越是哭泣,越是痛苦。夜明骓放弃了思考,将一切交给了时间,由时间抚平自己的伤痛,他陷入了沉睡,陷入了梦境。

在梦中,他模糊地看到一个人的身影,那人用手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颊,他感到了久未拥有的解脱。他抓住了那只手,可那人似乎很害怕,见自己要抓住她,立刻消失不见,夜明骓起身寻找,可发现四周空空,只有尘埃和碎屑。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境。

“蒲莺,你终于回来了!蒲莺,你怎么又哭了?蒲莺,你说话呀,你.......”

“别碰我!”

蒲莺呵退罗通,一个人钻入房间,禁止任何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