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眉目冷淡,如刃的深邃目光破开层层空气,朝他刺过去:“若我没听错的话,文先生这是在刑侦大队的地盘,宣告一场虐杀计划?”
文烨可是个到哪里都意气风发的二世祖,被陆景明这么一噎,自然想反驳回去。
却不知为何,对上他那双峻厉的眼睛,一股冷意便油然而生,惊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沉默了半晌,才干笑一声,嗓音涩涩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嘛,警官,你一点都不幽默。”
魏清颂听着,轻笑出声,连忙低头掩去笑意,余光却瞥见一旁的文诚,他的嘴角似是飞快地往下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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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那么嘴部的动作,便是剖析一个人心灵的第二扇窗户。
嘴角下沉,无疑是一种负面情绪的表达。
文诚是听见了什么?让他会有如此的情绪变化?
是听见陆景明冷言警告文烨,还是因为,文烨在言语中对司徒慧的羞辱和敌意?
刚才文烨和陆景明统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也只有这两种可能性了。
魏清颂眸光微动,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漫不经心说道:“是啊,经过我们的调查,文煜身亡的出租屋,就是他为了包养情人所租住,而司徒慧就是他唯一的情人,想来除了司徒慧,应该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除此之外,凶手在杀完人之后,还给死者的未婚妻沈芙发了匿名短信,文煜的秘密出租屋较为偏僻,倘若凶手不发这个短信,也许文煜的死亡并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所以,凶手此举,除了挑衅,别无他意。”
“也就是说,文煜的情人司徒慧,就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魏清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完,又故作恼怒地说道,“可惜这个女人太过狡猾,我们现在完全找不到她的下落。”
最后一句,倒是实话。
到目前为止,司徒慧已经失踪了三天。
警方已经从她工作的夜总会取得了她的身份信息,然而并未发现她的交通出行轨迹以及酒店入住记录。
吸取上个案子的教训,这次基层民警的工作量再度加大,将全城的所有宾馆旅店都搜了个遍,仍旧找不到司徒慧的下落。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