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文彬顿时脸色惨白,知道这就闯祸了。
关键是,时文彬知道晁盖集团的存在,却不知道这次他们试图动权倾朝野的蔡京的利益。
如果真有这事……
那以时文彬的经验:不知者也是罪,这纨绔子弟说的没错,至少代表了无能、这倒是还真是合情合理的评价。
那么现在全由这纨绔子弟一张嘴来说,就相当于时文彬得罪了即将复出的蔡京!
想到此,时文彬深吸了一口气道:“难怪啊!”
“什么难怪不难怪的,知州相公您在说什么呢?”高明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吓得短路了。
时文彬叹息道:“难怪之前本州老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乃是这郓城知县?我这寻思着,郓城有我最忌讳的事,我为什么会是知县呢?感情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高明就着他的话瞎掰道:“没错,这叫定数。这人啊,通常都怕什么来什么,你怕这郓城,就注定要来郓城处理你放纵出来的问题。少爷我此番夜观天象的结果是:你个昏官治下出了这样的团伙而不知,即使不属于随波逐流与同流合污,也算无能。既然无能,又得罪了蔡太师,你必然降级为知县,天意啊,这就是你梦见的因果。”
时文彬脸色数变后,采取了“纳头便拜”的姿态道:“素闻衙内有东京及时雨之称,还请救我老时也?”
卧槽还真的被人纳头便拜了,难道真的有某种及时雨光环?
甩甩头,高明毕恭毕敬的搀扶起时文彬道:“这不来救你了,我戒严郓城实行军管,其实就是为了你前程着想。只等我把晁盖集团余孽全部肃清后,还郓城以青天白日,那时我上书曰: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军管郓城乃不得已而为之,是时文彬相公亲自批准的,你想啊,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天然有功?”
“……”
时文彬苦笑寻思,这个纨绔子弟还真会因果倒置呢。
但随后时文彬细想下去,倒也不无道理,这的确是挽回过失的办法。
关键就在于:这纨绔子弟这次行动不能失败,只能成功。
但联想到这二世祖当时在孟州出阵剿匪时候,手段尤其激烈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