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老树虽死,体量却是庞大的紧,万一倒下来的时候,压到幼苗就不好了…”
朱由检闻言,面上笑容不减,心中却是mmp,这老东西是在威胁他吗?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只见朱由检淡淡的说道:
“所以朕手里要有刀啊。只要这个刀够锋利,朕感觉可以把这老槐树劈了当柴烧,这样既可以废物利用,又可以免了幼苗的危险,岂不是两全其美?”
施鳯来则是问道:
“不知陛下手中的刀在哪里?够锋利否?以老臣看来,陛下手里的两把刀恐怕都保不住了。还请陛下早做准备啊…”
在施鳯来看来,朱由检手里的刀无非两把,一把是京营,是把钝刀子,还让他给送陕西去了,大概率会消耗在陕西战场。还有一把是厂卫,这把倒是锋利,不过恐怕很快也保不住了。
朱由检呵呵一笑,说道:
“朕手里的刀,自然是还在朕的手里。能扔掉的,那都是朕看不上的,扔了也就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朕倒是有点奇怪,施阁老是心向这颗老槐树呢,还是想护着这个小嫩芽呢?”
施鳯来闻言,浑身一震。两人打机锋打到现在,话题基本上已经明确了。朱由检在逼着他站队,而且朱由检隐晦的表达了自己有后手,并不惧朝中众臣的手段。
那么问题来了,他该站在哪一边?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朝臣已经是公开串联,且声势浩大,以东林党为首的文官集团,在城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了阉党,声势大振,而魏忠贤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皇帝这里,已经将京师主力全部调去陕西平乱,若是再将厂卫这把刀也丢掉,皇帝就彻底成了没有爪牙的猫咪,那还不是任由朝臣拿捏…而且他自己也是文臣!
如此他该怎么选?此时已经不是党派之争了,而是性命之争,一步行差踏错,恐将万劫不复…
此时他有点后悔来见朱由检了。你说你一个老板,你招员工你好歹也给点甜头,远景规划什么的啊。你倒好,给的全是绝望,咱看不到希望,那到底还要不要跟着你继续干?
此时朱由检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施鳯来,等着他的抉择。整个养心殿除了烛火摇曳,安静的可怕…
虽说玩政治的人心都脏,但是搞政治,有时候那也是要赌的。赌赢了,就是头猪,他也能飞起来;赌输了,就是头龙,那也的唱凉凉…对,就是张碧晨的那首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