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没听到吗?应都不应。”
司母生气。
这儿子真是一点都不体贴。
“说不定是公司有事,咱们先喝。”
走出客厅,司厌就拨了夏妗的电话,没一会儿,清缓的声音响起。
“阿厌。”
夏妗已经极力克制。
司厌还是一语中的,“她们威胁你了?”
夏妗咬着唇,‘嗯’了声。
司厌没追问怎么威胁的,而是问,“白薇睡了?”
“嗯。”
“我现在去找你,十五分钟后下楼。”
“好。”
“不要胡思乱想。”
“嗯。”
司厌回客厅拿车钥匙,刚进去,司母叫他,“赶紧把汤喝了,等会...”
‘凉了’二字没来得及说。
司厌已经走了。
“这臭小子,当我是空气吗?”司母更气了。
司父打圆场,“工作要紧,我口渴,他那碗我喝了。”
——
司厌到楼下,甚至不到15分钟,夏妗能想到他这车一路开的有多快。
收到司厌发来的‘下来’两个字。
夏妗从房子里飞奔出去。
小区门口种了一排银杏树,秋天叶子黄了,落了一地。
她穿过那一排橘黄色,看到伫立在豁然开朗处的司厌。
明明情绪早就没了的。
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眼,鼻尖一酸。
夏妗从不觉得自己是多么脆弱不堪一击的人,可现在,她总是在看到司厌时,坚强溃塌。
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她在跑至司厌跟前时站定。
夏妗没有扑进司厌的怀里,却在下一秒,被司厌上前一步紧搂进怀中。
她的脸埋在他胸前,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灼热的,滚烫的...
被紧紧抱住时,无法言语的安全感和温暖,让夏妗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的腔调。
“司厌,怎么办,我有点想哭。”
“傻。”
司厌低头,下巴轻轻抵着她头顶,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摩挲着。
低声,轻轻的说,“想哭就哭。”
没错,是轻轻的,轻柔的不似他发出来的,这样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夏妗心里积压许久的委屈难过,和恨意。
“你说,人怎么能这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