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勇毅侯府的马车走远,路上的行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这勇毅侯府在西夏打了败仗,如今全家就剩下一个人了。”
“官家说了,这是勇毅侯擅自开战的,死不足惜啊。”
“可惜了,你看那小郎君,文文弱弱的,如今却被驱赶出去,不知心中何等悲凉。”
“就你心疼他,你怎么不说因为他们家,我们熙州被西夏屠城呢,他全家都死光才好呢!”
“就是,就是!”
城门附近的酒楼之上,勋贵听着楼下的议论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勋贵们荣辱与共,可这次在文官与官家联手压制下,勋贵们毫无还手之力。
“官家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勇毅侯也是为国捐躯啊”
“嘘,别说了,你不要命了啊,这事官家说了算,你永昌伯算老几啊”
“都别说了,噤声,喝酒吧,以后别再讨论这件事了,唉,这勇毅侯府如今算是已经完了。”
“襄阳侯说得对,都别说了别说了,别为了个破落的侯府,再把自己给折进去,喝酒喝酒。”
勋贵们可都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心中不由得对勇毅侯感觉不值得。
但是这件事官家和士大夫已经对其定性,勋贵们也无法动摇,不敢替其分辩。
就连送别都不敢出现在城门处,只能在这酒楼内偷偷的为勇毅侯送上一送。
樊楼的包房内,赵祯坐在主位之上听着楼下对勇毅侯府的议论声喝着酒,在他的面前坐着两位身穿儒袍的老者。
赵祯道:“朕听下方的议论之声,实在是觉得对不住徐爱卿啊,这勇毅侯府为国捐躯,如今名声还要收到如此折辱。”
说罢,端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喝的太急还是什么原因,喝完,赵祯低头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都咳了出来。
身后的内侍张茂则忙轻轻的拍打着赵祯的后背,帮他把气理顺。
赵祯一抬手,制止住了张茂则的拍打,抬头看向对面两位身穿儒袍的人道:“韩章,富弼,你们俩怎么看。”
韩章点了点头道:“官家做的没错,如今只是他勇毅侯府一家受辱,若是和西夏的战端再开,大宋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被打破,那又是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