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看着赵策英,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悠悠开口道:“你甘心一直受相公们摆布?”
说完这话,不等赵策英开口,徐寿道:“舅舅的意思我们都清楚,这天下日后是你的,他现在与相公们争议是打算替你积攒威望,好让你上位后不至于像他那样憋屈。
可你若是低头了,他现在做的算什么?”
说罢,见赵策英陷入了沉思,徐寿转身拍了拍站在一旁发愣的沈从兴:“你是桓王的舅舅,是他天生的班底,也是禹州众将的领头人。
舅舅这次选你做主将就是让你有个功劳傍身,日后禹州众将也能在朝堂之上抬起头来,不会被人说是偷来的骗来的爵位!
你甘心放弃这次能连着大理一同收复的机会吗?”
这可是开疆拓土啊!
自家大娘子上次还说,在汴京的这些勋贵都看不起自己这些从禹州来的。
若是自己立了此功,看谁还敢瞧不起我们,禹州众将也都能在汴京抬得起头了!
沈从兴听了徐寿的这话后,握紧了拳头,对赵策英道:“殿下,我禹州众将在汴京这么长时间了,没过过一天的舒坦日子,他们都说我们禹州之人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如此。
可你知道的,我禹州死了多少人才换来今日!
你想想老耿,想想死去的四千厢军弟兄...
如今我们有了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你要放弃,可我不甘心!”
说罢,沈从兴单膝跪在了赵策英的面前。
赵策英一看舅舅跪在了自己面前,好似炸了毛的猫咪般跳了起来,连忙将沈从兴扶起:“舅舅快起来,我没说要放弃啊!”
说罢,对徐寿苦笑一声:“我现在知道在船上父亲的感觉了...”
自己不光是自己,自己身后有一堆人呢...
赵策英看了看徐寿,又看了看沈从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徐寿深深作了一个揖:“还请表弟教我如何处理此事!”
徐寿将赵策英扶起,拉着赵策英的手来到书房挂着的大宋舆图旁,指着陇右对赵策英道:“前参知政事,尚书省左丞,枢密使,中书门下平章事韩章在陇右已经五六年了...”
说完这话,徐寿见赵策英有些迷糊,便打开门道:“回去想吧,若是实在想不通就将这话告诉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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