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英见此情况笑道:“表弟你有所不知,这大理取名乃是父子连名制,这一点与我大宋不同...”
徐寿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大理都归附了,怎么还能这样,父子名字不避讳,这岂不是违反了伦理纲常!”
段正淳听了这话,见赵策英皱眉,忙解释道:“吾儿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和誉...”
赵策英这才舒展眉头,入我大宋就得守我大宋的规矩,拍板道:“那日后段正严这个名字就别提了,就叫段和誉吧!”
说完这话,赵策英挥了挥手,让段正淳将段和誉带了出去。
见段正淳逃也似的带着儿子小跑出了书房,徐寿也没在意,左右看了看,找了把椅子坐下,对赵策英问道:“有什么事情,非得来书房说?”
赵策英坐在徐寿的身边,纠结的看着徐寿,半晌没说话,心里一直在思考。
哪怕这事情自己在船上思考一路了,也没想好要不要说出来。
说出来怕表弟因此对自己,对皇室心理上产生芥蒂,不说吧,可文彦博说的话又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心里。
这陇右军太强大了,即便是表弟没反心,可他的手下还能没有反心吗...
这次自己虽然是带着八万人马,可面对着十数万叛军,真正动用的也只不过是一万多人,便将叛军给解决了!
大理那边也是如此,高氏举全国之兵马,也难敌一个冲锋...
再想想文彦博说的,像这样的兵马在陇右还有二十多万,这也太可怕了!
并且人家文武双全,与文官那边关系甚好,富弼是他老师,韩章是他好友...
自己如果还在禹州当个闲散宗室,表弟如此厉害自己必然是欢喜的,可如今自己是桓王,日后的官家!
抛开徐寿是自己表弟不谈,当官家的碰到这种臣子,又怎能不忧虑...
可关键是怎么说!
毕竟徐寿是自己的表弟,自己嫡亲姑姑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父亲可以成功登基上位,人家也是立了天大的功劳,现在这功劳还没有彻底结清呢,自己就要开口削弱他的兵权...
怕是会让他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