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赵宗全轻笑一声道:“文彦博致仕后,主管吏部的是申相公...”
话说了半截没有说完,可齐衡哪里不懂赵宗全是什么意思。
现在主管吏部的是自己大娘子的祖父,有了这层关系,吏部还能给自己安排差了?
可自己真的没有找申相公为自己谋私啊...
站在门口的齐国公夫妇听了这话却身子一颤,抬头看了看赵宗全,又立马低了下去。
襄阳侯见此情况刚要解释,顾廷烨却咳嗽一声,端起酒壶给赵宗全满上,大声道:“陛下,今日您可得多喝一些...”
说着,还对襄阳侯使了个眼色。
赵宗全见顾廷烨如此,也没生气,只是指着顾廷烨笑骂道:“就你机灵是不是!”
顾廷烨嬉笑着挠了挠头,没有作声。
这时,齐衡才回过神来,刚想解释,赵宗全却抬手打断道:“不妨告诉你,今日一早,吏部折子就呈上来了,朕看了一眼,给你安排的是从七品下的殿中侍御史...”
说罢,抬头看向齐衡冷笑道:“朕昨日琼林宴特意交代过,除了一甲入翰林院外,二甲三甲全部下放到地方做县令,先历练几年,朝廷再择优提拔...
可是今日朕一看折子,上面你的御史官职孤零零的出现在一群县令之中,还真是显眼啊!”
平宁郡主听到这话,身子一软,差点没瘫坐在地上,齐国公连忙将她扶住,而后对赵宗全拱手道:“陛下,臣一时糊涂...”
赵宗全没有理会齐国公,而是一拍桌子,对面色发白的齐衡道:“若是想做御史,那你大可自己与朕说,可现在你在后面玩的是什么把戏!”
齐衡面色发白,对平宁郡主苦笑一声,对赵宗全拱手道:“臣,知罪!”
平宁郡主这时顾不上什么仪态了,一下子扑上前去,跪在地上对赵宗全哭泣道:“陛下,衡儿无罪,是我想着去地方为官艰苦,这才找的大娘娘给申相公施压,是我的罪过,都怪我,和衡儿无关...”
赵宗全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哭泣的平宁郡主,面色平静道:“不让你儿子去地方为官是因为艰辛,那别的孩子呢,就不怕艰辛了?”
平宁郡主无言以对,只能不住的哭泣道:“陛下,此事衡儿不知晓,都是我一人所为,你要处罚就处罚我吧,衡儿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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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见母亲如此,也跟着跪在了赵宗全面前。
襄阳侯再也忍不住了,从位置上起身,拖着残废的腿来到赵宗全面前,一撩衣袍,对着赵宗全跪了下来,想要为自己这个糊涂的女儿求情。
“陛下,老臣就这一个女儿,打小就蠢笨,还望陛下看在老臣当初救过先帝的份子上...”
襄阳侯那是救过先帝之人,这条腿也是为先帝而废的,赵宗全见此情况,叹了口气。
上前亲手将襄阳侯扶起,转身板着脸看向平宁郡主道:“既然襄阳侯替你们求情,那这事情便算了...”